-
127011
16:55
你知道吗?当初听诊器的发明原因,竟然是因为害羞!因为在法国医生雷奈克发明听诊器之前,医生想要听诊患者的心脏,只能直接把耳朵贴到病人的胸口,男患者还好,女患者……。只是,时至今日,医生们依然无法原谅他。雷奈克1781年出生在法国。发明的过程,有各种各样的传说,然而背景都是类似的——1816年,他正给一个年轻女患者检查心脏病。对于他来说,用耳朵贴着胸口听心跳太害羞了。关键是,这姑娘胸太大了……他不敢……。因为他经常玩长笛,这时灵感来了。灵机一动,把纸卷成圆筒状。压在病患胸口,居然能清楚听到心跳声。这次之后,雷奈克决定自己研发一个这种专门听心跳的东西。他根据卷纸筒听诊的实验原理,制作出空心的木头听诊器原型。该叫它什么名字呢?有人建议“独奏器”,也有人说“医学小喇叭”,他的叔叔建议命名为“胸腔仪”。几经考虑,雷奈克最后决定叫它“听诊器”(stethoscope),这个单词是用两个希腊词汇拼成,即stethos(胸部)和skopos(检查)。随后,这个仪器跨越欧洲,传入美国,传遍了全世界。不幸的是,在当时,他生了场大病(结核病),在1826年就去世了,享年才45岁。雷奈克表示,“我生命中最伟大的遗产”听诊器,真正的改变了世界!1840年,英国医师卡门改良了单耳听筒。卡门认为,比起单耳,双耳听诊能更准确地诊断。他发明的听诊器是将两个耳栓用两条可弯曲的橡皮管连接到可与身体接触的听筒上,听筒是一中空镜状的圆椎。这个卡门听诊器,也就是如今医生们普遍使用的听诊器。
-
127006
16:36
“在对那些不能宽容的错误问责和处罚的同时,我们应该宽容那些情有可原的错误。如果我们把犯错和犯罪等同起来,将置那些优秀的医生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最终导致医生和患者双输。”北京积水潭医院烧伤科 宁方刚三位医生犯错结局却不同一名年轻医生在20世纪50年代末的明尼苏达大学,为一位7岁孩子做心脏手术,那时候心脏外科刚刚兴起。手术中,这名医生不小心误伤了心脏壁,大量鲜血顿时喷涌出来。这个医生立刻慌了手脚,采取了错误的处理措施,试图用止血钳钳夹止血,结果反而扩大了心脏的破口。上级医生急忙上台抢救,但患儿依然不幸死亡。这位年轻医生害怕不已。他的上级问他:“你在这件事中学到什么?”他回答:“我应该用手指压迫止血,再做后续处理。”上级医生说:“很好,这就够了。明天的手术依然由你来主刀。”这位年轻医生叫伯纳德,他后来成为赫赫有名的心脏外科大师,拯救了无数患者的生命,并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第二位医生是医疗剧《豪斯医生》豪斯的得力助手Chase。有一天,Chase得知自己的父亲去世了,心中非常难过,魂不守舍。这时候,一位患者找他看病,他没有仔细询问就给患者开出处方,导致患者出现严重不良反应。豪斯医生想尽办法也未能挽回患者的生命。事情被发觉后,一个委员会对此进行了调查,最后认为,Chase虽然犯有严重错误,但考虑到当时他刚得知父亲的死讯,难免出现情绪波动和判断错误,虽然给了他处分,但未剥夺他的行医资格。第三位医生是迈克尔·杰克逊的私人医生穆里,他是一位心脏医生,不具备使用异丙酚的资质。由于迈克尔长期失眠且一般药物无效,他在一无资质二无抢救设备的情况下,违规给迈克尔使用了异丙酚,且使用后没有进行持续观察而是离开了房间。这直接导致迈克尔死亡。2011年11月,穆里被判过失杀人罪名成立,判坐牢四年。这三位医生的差错都导致患者死亡,但是,受到的处理完全不同。医疗是一个特殊行业,每天和重症打交道的医生和科室,更是天天和生死打交道。对于很多专业来说,一刀成人一刀毁人不是夸张;而医生一只脚在医院一只脚在法院,也是很多医生的最大痛苦和无奈。优秀医生的培养太难了一名优秀医生的培养非常艰难。以我身处的环境为例,一名外科医生的成长过程是这样的:首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医科大学,完成5年~8年不等的繁重学业,掌握各科医学基础知识和临床专业知识及技能。毕业后进入医院,要先进行第一阶段培训,时间是三年,目的是打好扎实的外科基础。然后,进入第二阶段专科培训。这一阶段不需要到各科室轮转,而是在自己的专业方向上进一步提高。之后,虽然可以从事这个专业的临床工作了,但还只是一个新手。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需要再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宵衣旰食的艰苦锻炼和上级医生的悉心教导。这些优秀的外科医生再经过几十年的锤炼成长,其中一小部分会成为优秀的外科专家。而大师级的人物则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很多人抱怨:“为什么优秀的专家那么少?”就是因为:一名优秀医生的培养需要最少十几年的时间,需要个人十几年如一日地执着努力。医生是最不能出错的行业,一台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可能因为一针没有缝好,一刀没有切好,一个结没有打好而前功尽弃。但医生又是一个不可能不出错的行业。时至今日,这个行业依然极度依赖医生的天赋和经验。而医生毕竟不是机器,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他们也会有感情纠葛,也会恼怒烦躁,会像Chase一样悲伤难过,也会像伯纳德一样张皇失措。没有人能一辈子永远保持最佳的状态,所有的医生都会出错。如果医生出一次错就要被剥夺资格,那么这世上就没有医生了。医生是什么?医生是一群被赋予了神一般职责的凡夫俗子。无论他们多么优秀,专业、技术多么精湛,但不可能像神一样永远不出错。宽容对待情有可原的错误当这群承担着神一样职责的凡夫俗子出了错,我们该怎么办?在我看来,应该首先以人的标准来看看这个过错是否可以原谅。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看上面这三位医生。伯纳德作为一名年轻医生,碰到那种情况出现短暂的慌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这种危重情况下几秒钟的慌乱足以造成患者死亡。站在病人的角度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一位医生在危急情况下的镇静自若是靠无数实践历练出来的。Chase所犯的错误比伯纳德要严重。这样的案例若出现在国内,处理肯定要严厉得多。我认为,国内医疗事故处理不是太宽松,而是太严苛。唯其太过严苛,才使很多医院出现纠纷时会想方设法逃避责任。其实,很多时候医院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医生。一名优秀医生的培养实在太难了,很多基层医院科室骨干本来就寥寥,再不保护业务都很难开展了。而因为一次失误就断送一名优秀医生的前途,对患者、对社会真的好吗?而穆里则是一个毫无医德和操守的医生,在金钱面前,他放弃了做医生的全部底线,他的违法行为被追究,不会有医生反对。相反,这会对医疗行业的自律起到积极作用。不久前,一名北京医生和一名福建医生被控医疗事故罪。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及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也不想评判,我只想说两点:第一,医生应该尊重法律。走上法庭不等于有罪,在某种意义上,如果我们无罪,那法庭恰恰是我们证明自己清白的地方。第二,法律在面对医疗问题的时候,应该充分考虑医疗的特殊性。医生是一个面对生死的行业,但医生毕竟是人不是神,一定会犯错。我们在评判医生错误性质和程度的时候,应该以人的标准而不是以神的标准,不能放纵,但亦不可太苛刻。在对那些不能宽容的错误问责和处罚的同时,我们应该宽容那些情有可原的错误。如果我们把犯错和犯罪等同起来,将置那些优秀的医生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最终导致医生和患者双输。
-
126987
14:49
做了三十年医生的父亲,尝试从他的经历和视野中寻求一个解决医患矛盾的答案,最后发现只有做鸵鸟才能自我保护。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希望建立起更健全的医患纠纷处理机制,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一个基层医生的怕和爱今年,是父亲做医生的第三十年。三十年来,医患矛盾不断加剧,在我们这个西北地区农业人口占主导的小县城尤甚。父亲和他的同事们每年都要面对无数病人和家属的误解、谩骂,甚至还有病人家属扬言要“收拾”父亲;偶尔也会发生实实在在的肢体冲突……有时候,父亲会抱怨,这个职业让他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常常睡不好觉,高血压似乎也越来越严重了。但他又离不开这个职业。他总是会津津乐道于哪个病人又被抢救过来了,医院又帮哪个家庭困难的患者垫了医药费;甚至也会高屋建瓴地分析基层医疗的现状,以及如何改进医患关系。每到年末,当这一年平安度过、医院里没有发生大的医患纠纷时,父亲总会深深舒一口气。在他的字典里,“健康”和“平安”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不管是对于家人,还是病人。迟到的年夜饭和往年一样,今年除夕,父亲仍旧没有在家里吃年夜饭。这三十年,父亲从一名普通的基层医生做到了管理层。唯一不变的是,每年的年夜饭,他都会在医院吃——做基层医生时,他在一线值班;做了管理层,他要慰问除夕夜在一线值班的医护人员。除夕这天,父亲在去值班的路上久而久之,我们家的年夜饭也挪到了正月初一这天。而我和母亲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就像我们早已习惯了父亲随时可能会被深夜的一通电话叫去医院一样。轮到父亲值班的晚上,我总是听到父亲的值班手机不断响起。后来做了记者之后才发现,当年父亲的值班手机简直就是社会新闻热线的翻版——总是有光怪陆离的伤情病情发生,比如,有人在爬山途中被闪电击中猝死。我的童年记忆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至今记得的场景是:在门诊部里,父亲穿着宽松的白大褂、拿着听诊器在病人的胸前摸索。而在我关于日常生活的场景里,父亲的面目始终是模糊的。父母的工作总是很忙。年幼时,我一度痛恨他们的“冷漠”。三四岁时,我生了一场病,在父亲工作的医院打了一个礼拜的点滴。整整一个礼拜,父母几乎都没有时间照顾我——我被拜托给了父亲的医生同事们。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直到我第一次为父亲的职业感到骄傲,才渐渐释怀。那时候,我们家还住在老家的巷子里,周围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他们有个头疼脑热,总会请父亲帮他们开张药方。而父亲也是乐意为之——普通感冒,几毛钱买袋银翘片就可以搞定。为了感谢父亲,邻居们做了好吃的都会送些给我,有土特产也会捎一份给我家。就连和父亲一起走在巷子里,我都能感觉到邻居们看父亲的眼神带有一丝丝的敬仰。那时候,在父亲工作的医院,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也总是挂着一面面锦旗,上面出现最多的字眼是“妙手回春”。我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的职业还有那么一点点神圣。但很快我又意识到这个职业的危险。一次外出回家,我听到父母神色紧张地感慨:“幸亏她不在家。”在我百般追问下,父亲才跟我说起,在我外出的时候,我们小县城里一个有名的瘾君子跑到家里来,希望父亲给他开几剂杜冷丁(一种临床应用的合成镇痛药,作用和机理与吗啡相似)。父亲以没有权限开麻醉药拒绝了。瘾君子周旋了一阵,看确实没什么希望便走了。此后,父亲一直心有余悸,生怕他再次造访。好在,没有第二次。流失的信任感从十年前起,父亲就不做一线医生转做行政了。但他似乎更忙了。用他自己的话说,看起来是变得更闲了,但实际上心却更累了。这个时候,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变化。对我们这个有27万常住人口,而农业人口占了七成以上的西北地区小县城来说,医患对立的情况更为严峻。而基层医疗资源的匮乏,让这种情况雪上加霜。父亲给我讲过一个关于误解的小故事。一次,一个在乡镇的病人家属打120叫救护车。碰巧,医院的四辆救护车全都外出了。病人家属只好自己找车把病人送到了县城,但到医院门口时,病人已经快不行了。而此时,这位家属正好看到医院院子里赫然停着一辆救护车。质疑随之而来。“明明有车为什么不派?”“如果派了,病情就不会被耽搁。”病人家属的怒火一触即发,之后,四十多位病人家属堵住医院大门要求索赔。直到派出所介入,给病人家属看了医院当天的视频监控,疑虑才被打消。真相是,在这位病人家属的车到医院门口的前几秒,他看到的那辆120救护车才刚刚回到医院。“就是一种不信任的感觉。”父亲事后总结。除夕这天的医院而对父亲的外科同事们来说,这种“不信任”和“被怀疑”的感觉更加明显和频繁。在手术前的医患谈话中,越来越多的病人家属会用手机录音、拍照。这让父亲和他的很多同事们觉得心寒,“就好像是已经做好了一定会发生事故的准备,准备和医院打官司,而医生有绝对的责任。”家乡小城是信访大县,从上到下都贯彻着“捂盖子”的理念。发生医患纠纷后,即使医院没有过失,病人家属一闹,迫于上级压力,医院也只能忍气吞声——赔偿。时间久了,赔得多了,医院也开始学会“鸵鸟式”的自我保护——为了避免可能的纠纷,碰到比较难缠的病人,直接让他们转诊。父亲有些无奈,明明是可以在县城的二甲医院治好的病,非要去三甲医院。病人有了更多的额外支出,也给上级医院的医疗资源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但如果不让转诊,如果出现医疗事故,又将是漫长的医患拉锯战。有时候,发生医疗纠纷后,父亲会接到病人家属的电话。还没等父亲开口,电话那头用近乎狂躁的语气大骂:“你们这些无良医生!”“你小心点!”挂了电话,父亲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苦笑一声。“都会好起来”病人对医生的信任感是什么时候开始流失的?父亲不知道,但他一直想知道。在过去一年里,父亲所在医院的鸵鸟原则,让医患纠纷数量下降了一大半。但弊端也很明显,我们这个小县城二级医院的转诊率达到了15%——超过了上级规定比例的5个百分点。从长远来看,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病人越来越少,县级医院运营状况堪忧。父亲常常会跟他的一线同事们说,对病人多一些理解,留住更多的病人。但他更真实的想法是,要是有更有效的医患纠纷处理机制,医生和病人都没这么艰难了。前段时间,我发了一位高龄博士产妇在医院怀孕生子猝死的新闻给父亲。父亲自然觉得医院是弱势群体。“产妇死因是主动脉夹层破裂,和医院有什么关系呢?还居然以单位的名义出来质疑医院。”父亲有些义愤填膺,“这时候卫计委就应该出来声援医院。”“声援有用吗?”我问。“当然有用了,要给我们医护人员信心和尊严。”父亲有些执拗地说。在不被理解的时刻,只有医生才能理解医生。这是一种同行间的守望吧,我想。现在,我们家已经搬离了老家的那条巷子,住进了单元房。熟悉的邻居们已经变成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偶尔见面只是点头寒暄,不再有街坊邻居找父亲来开药方了,更不会有邻居和我们分享他们的拿手厨艺和土特产了。父亲时常会怀念十多年前在一线做医生的日子——那时候,工作内容单纯,医患关系也没那么复杂。前一两年,父亲总会在朋友圈里分享许多关于医患关系的文章。这一年,少了很多。他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睡眠不好、记忆力衰退、血压还在升高。他决定不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时下班后,父亲找几个朋友爬爬山,路上聊聊天。站在山顶上俯瞰小城全景、凉风掠过脸上的汗珠,那个时刻,所有的烦恼都忘光了。在北京工作后,我明显地感觉到父母的孤独。和母亲经常电话叮嘱天气变化的唠叨相比,父亲对我的思念更加隐蔽——他会时不时在微信上和我分享工作的细节、自拍照、以及爬山时遇到的风景。他乐此不疲,不管我会不会回复。这次回家,我在自己房间的书架上看到一本地图册,唯独北京地图这一页被翻得很旧。我几乎可以想象这样的场景:想念我的时候,父母坐在我的房间里,翻开这本地图册,触摸我工作的东城区,再寻找我住的朝阳区……我想,过年这几天,我应该多陪他们聊聊天。
-
126985
08:45
网红和大V在社交网络上发布一条消息,立即会引来网友诸多点赞,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肿瘤外科医生陈文军也是一名“网红”。 陈文军的“医患朋友圈”里好友已经突破1100人。从陌生到熟悉,从排斥到信任,医患关系的转变是一次次耐心地倾听和解答。自2015年5月起,陈文军养成一个习惯:为病人诊断结束后随手递上印有二维码的名片。患者通过微信扫描二维码,接入一款方便医患沟通的手机软件,随时随地和陈文军进行一对一的交流。网络世界 医患交心万磊:“陈医生,我今天取了检查结果,检查结果显示……但是约不到你下周的号,该怎么办?”陈文军:“从检查结果来看,应该没问题。你若是不放心,下周一带片来院区给我看下,光看下报告也就不用挂号了。”……这段医患之间的对话,不是发生在诊室,也不是在病房,而是在一款医患交流的手机软件上。此时,陈文军或许在家里,或许在上下班的路上。和大多数医生一样,陈文军有着一定量的门诊压力,为了让挂号的患者都能得到诊断,分配给每位患者的时间十分有限。“沟通得越详细,隔阂就越少。”陈文军说,既然门诊的时间不够用,就用网上的时间来补。“我花30秒解决问题,也许就能让患者少跑几十公里路,少一天折腾。”陈文军说。把电话号码、微信号、二维码名片都留给患者,很多医生担心会被打扰。但是陈文军不这么认为:“从陌生到熟悉,熟悉后变成朋友,和朋友聊天会觉得是负担吗?不会。”虽未谋面,也有信任朱华是武义人,是陈文军的一位门诊病人。为了减少来杭的奔波,陈文军为她联系邵逸夫医院武义分院进行手术。“分院的手术仪器和总院一样吗?我是不是还是去总院更好?”聊天对话框弹出,朱华对手术有些担心。陈文军耐心地向朱华介绍手术团队、器械准备等各个方面,朱华的纠结和疑虑打消了,她说:“我信您。”几次的网上沟通,让朱华渐渐理解并信赖陈文军:“无论陈医生在出差,还是在开会,他都会抽空回复我的问题。”朱华也开始理解其他医生,“以前觉得医生板着脸挺难说话,现在想想他们白天给人看病,晚上还要在网上答疑,我心里竟然有点儿心疼。”医患之间,信则两利,疑则两伤人在患病时,心情往往很糟糕,也特别脆弱。焦虑不安、紧张恐惧、担忧着急,这些是在诊室常见的患者心理特征。患者千里迢迢找到专家看病,恨不得一下子把心中的问题全部倒出来。实际上,越是著名的专家越没有太多时间给患者解释,这样也会导致患者及其家属对专家的不满,认为这么快就把他们打发走了。很多患者在离开诊室时,仍是满腹狐疑,对自己的病心中没数。在这种情况下,患者对治疗的依从性和配合度就会降低,这成为治疗效果不理想的原因之一,也是容易出现医疗纠纷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这样一个医患关系敏感而微妙的时期,陈文军医生利用手机软件与患者进行一对一的交流的做法,是避免医疗纠纷、改善医患关系一个很好的创举。其实,像陈文军这样负责任的医务人员有很多很多。要抽出时间与患者交流,办法总是有的,在没有网络的时代,也有不少医生通过书信、电话等方式,与患者保持交流,医患之间的和谐,关键不在技术,而在于医生是否愿意真正把患者当成朋友,想患者之所想,急患者之所急。当然,医生把患者当成朋友,真诚与患者沟通交流的同时,患者也应该充分理解和体谅医务工作者。和谐的医患关系,需要大家共同去营造,无论是患者,还是医务工作者,都应该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多一些换位思考,少一些无端的指责。医患之间,信则两利,疑则两伤。惟有相互尊重、相互珍惜、相互信任,才能战胜疾病。
-
126965
14:45
笔者从1987年开始从事关节病外科治疗,至今已完成近6000例TKA手术,深深感悟到那些准备接受TKA手术的患膝,在解剖学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病理学改变,有些是由于疾病本身造成的,如类风湿、强直性脊柱炎,还有一些是由于力线、旋转轴线等改变造成的。后者多发生于骨关节炎患者。在治疗过程中,临床医生如果对正常的解剖不了解,特别是对畸形后骨骼本身产生的病理改变规律不认识,盲目手术,临床效果就会出现问题[1-2]。当然,如果能对这些失败的病例再进一步认真分析,也能得到教训和真知,不过这种收获是建立在许多痛苦之上了。图1假体内后方磨损(箭)图1是一张翻修后取出的高分子聚乙烯胫骨平台照片。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到胫骨平台聚乙烯衬垫的内、后方被严重磨损、破坏,这是由于高分子聚乙烯垫的质量不好造成的吗?那为什么衬垫的其他部分没有发生同样的破坏?客观地分析结果表明,这是由于应力过度集中造成的,这与Li等[3-4]观点一致。但为什么会造成应力集中?笔者经过认真的观察发现:这是由于没有了解和掌握患膝在长期屈膝、内翻畸形过程中胫骨发生了解剖学病理性旋转改变所造成的。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我们发现:高度屈膝、内翻畸形的患者在胫骨平台截骨后的表面与正常的胫骨有很大的不同(见图2)。图2屈膝、内翻畸形患者胫骨平台截骨后,平台内侧缘可见草帽边缘样骨赘(箭),改变了胫骨平台形状当患者高度屈膝、内翻畸形后,对应的股骨和胫骨也会发生旋转改变,胫骨平台的内、前方会产生大量的骨赘,其目的是要维持膝关节的稳定。Brander等[5]也认为骨赘的形成与维持膝关节的稳定性有关。虽然这些骨赘与胫骨平台骨质连成一体,但我们经常会看到,这些骨赘与正常骨质之间会有一条隐约的白线,切骨后这些骨赘像草帽的边缘一样与胫骨相连(见图3-5)。图3屈膝、内翻畸形患者胫骨平台截骨后,平台内侧缘可见草帽边缘样骨赘(箭)图4胫骨平台假体安放在正确位置后,外露部分为骨赘(箭)图5屈膝、内翻畸形患者胫骨平台截骨后,见骨赘与正常骨质之间一隐约的白线(箭),为尚未骨化的软骨组织因此,正确的做法是胫骨平台假体必须要放置在白线之内,否则就要旋转错位。如果我们不将胫骨平台假体放置在白线之内,那就会使胫骨平台假体旋前,进而造成股骨与胫骨的受力点向胫骨平台后方转移,产生胫骨平台后方的应力集中,长期应力集中而造成胫骨平台聚乙烯垫的磨损和破坏。正确的手术操作应该是:把胫骨平台假体放到白线内之后,切除假体没有覆盖的骨赘,这样既矫正了旋转畸形,又能松解膝关节内侧副韧带的紧张(见图6)。图6切除赘骨后,旋转畸形得到矫正,而且内侧副韧带也得到松解2010年,我们收治了一例使用旋转平台假体TKA的患者,由于之前没有认识和掌握这个规律,手术后3年患者产生了屈膝、外翻、疼痛和功能受限。在此例患者翻修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由于采用了旋转平台假体,平台假体的超高分子聚乙烯垫本身也向后移动,这虽然没有造成应力集中和平台磨损,但平台垫的后旋使平台的内前出现一个较大的间隙,进而软组织填充,形成类似半月板的大量增生瘢痕,这些组织被假体嵌卡,就逐渐造成了外翻、屈膝、疼痛和功能受限。如果此例患者采用的是固定胫骨平台假体,一定会出现假体内后方磨损破坏的结局。见图7、8。取出胫骨平台假体,切除骨赘,再次安放后,随访2年,患者症状消失。图7翻修术前见胫骨平台向内后方旋转,瘢痕组织嵌夹在假体之间图8切除瘢痕组织后,可见胫骨平台明显向内后方旋转 以上的病例和推论是笔者在临床中的观察和体会,未必完全正确。但这是对人体骨胳,这个能够对异常应力产生改变的活体组织的不成熟的理解。笔者在这里是给大家抛了一块砖头,是想说明:在临床中,很多学者对于病理情况下解剖学改变的研究还有太多的问题并不了解,还有漫长的路要走[6-7]。但愿这块砖头能引出大块精美的玉石来。参考文献[1 ] Laskin RS. Total knee replacement in patients older than 85 years[J]. Clin Ortliop Relat Res,1999, 367: 4349.[2] Pagnano MW, Levy BA, Berry DJ. Cemented all polyethylene tibial components in patients age 75 years and older [ J ]. Clin Orthop Relat Res, 1999, (367) : 73-80.[3] Li S, Burstein AH. Ultra-high molecular weight polyethylene. The material and its use in total joint implants [ J ]. J Bone Joint SurgAm, 1994, 76(7) : 1080-1090.[4] Won CH, Rohatgi S, Kraay MJ, et al. Effect of resin type and manufacturing method on wear of polyethylene tibial components [J] Clin Orthop Relat Res, 2000, (376) : 161-171.[5] Brander VA, Malhotra S, Jet J, et al. Outcome of hip and knee arthroplasty in persons aged 80 years and older [ J ]. Clin Orthop Relat Res, 1997, (345) : 67-78.[6] Lawrence T, Moskal JT, Dicluch DR. Analysis of routine histological evaluation of tissues removed during primary hip and knee arthroplasty[ J]. J Bone Joint Surg Am, 1999,81 (7) : 926-931.[7]St Clair SF, Higuera C, Krebs V,et al. Hip and knee arthroplasty in the geriatric population[ J]. Clin Geriatr Med,2006,22( 3 ):515-533.吕厚山,男,主任医师,教授,原北京大学人民医院院长。在人工关节置换技术及相关基础研究方面所做的工作处于国内领先水平,在手术难度、手术例数及治疗效果等方面均居国内领先地位。先后培养硕士生、博士生近60余名,承担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卫生部自然科学基金及国家863项目等多项研究课题。
-
126963
09:50
俗话说环境塑造人。当医生久了,就有了医生的样子。医生都有哪些气质、特征和习惯?听听众位医护的总结!几乎见不到穿高跟鞋和化妆的医生(没穿跑鞋就不错了,穿高跟鞋等于找死!)。再漂亮的衣服在白大褂的遮盖下也永远不见天日。男士还能露出个领带结,不过一般是主任以上级别(往好处想,倒是省了很多钱……)。黑眼圈则常见(黑眼圈是夜班的“战利品”,就当画烟熏妆了!)。稍微驼背者常见,虽然医生经常告诉病人,每工作一小时就停下来活动几分钟,但自己却无法做到。因为总是需要弯腰查体,俯身与病人交流,低头做手术。通常累了一天也没有挺直腰杆的力气,于是电梯间里的常见姿势就是背一驼,双手往兜里一插,靠在墙壁上,反正万能的白大褂有掩盖一切形体的作用……吃饭快、饭量大,尤其是护士,食堂简单就餐,从实习医生到院长无一例外(狼吞虎咽不利消化,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不是学习的榜样!食堂的饭早已经开始恶心,但是总不能饿死!)。走路快,呼呼生风(上级医生一句:When I run,you run就是最好的写照!)。入睡快,五秒钟就能打个盹,一点不夸张。一位医生说:“我经常在老师放出一张新的PPT时迅速扫一眼,如果觉得都知道的话,马上低头闭眼,做个梦睁开眼时,刚好开始放下一张PPT(有点夸张?不过睡着是很幸福的……兄弟们经常羡慕我倒头就睡着)。不过,另一个极端是晚上不到12点都睡不着,值夜班时随时有患者敲门叫醒你……好不容易睡着了,一听到敲门声在1分钟之内肯定把衣服都穿上。”永远有看不完的书,永远有考不完的考试。这是医学院的特点,早麻木了!进院不久就会建立起看到水池就洗手的条件反射。永远不说确定的话(就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心理素质”极好。老师刚在课上讲过结肠癌似菜花样,阿米巴脓血便似果酱样,小儿腹泻似蛋花汤样,或是刚查过病人的粪便、痰液,转身立马去食堂也能吃的贼香……会“装样”——专指低年级实习医生,有时候其实懂得不比患者多多少,但是面对询问仍能佯装镇定佯装专业的经历,有技巧的含糊其辞是关键。也不知患者是真没看出来医生脑门发汗心里发虚,还是觉得这小伙子刚当医生也不容易(谢谢这么通情达理的患者!)。糗事多——亦专指低年级实习医生,并且是“糗”到正常智商水平以下级别的。一位医生曾在病房里看病人的X光片,结果倒了四次才把上下正反给拿对,那老爷爷看他的嘴型已经成了“O”型,心想这孩子还没睡醒呢!还好有大口罩挡住了医生红呼呼的脸!对患者的确是温柔的白衣天使,对下属绝对是严厉指责,尤其是老护士对低年级实习医生(几乎所有实习医生都是被护士骂大的!)。 对患者热情,对家人冷漠。一天十六个小时泡在医院,下了班见到爱人,张嘴闭嘴还是患者、患者,甚至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语气都跟病例汇报似的。见到太多痛苦的患者和伤心的家属,真的会觉得健康活着就是幸运的,个人的小烦恼都不值一提。也许,幸福很大程度上还是来源于对比——这是最大的感触,人活着就很幸福。心态也会平和,胸怀也会宽阔。病人的一句谢谢,会极大地抵消疲劳感、失落感和不平衡感。每天都很辛苦,乐趣和成就感却也无处不在。恩,累趴了,明天再站起来!
-
126960
17:10
昨夜,一条消息在中国骨科医生中不胫而走——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骨科邱勇教授当选国际脊柱学会中国理事会主席!邱教授应该是那种自带智商和颜值的人吧,小编给他打101分,因为他一直以病人为中心,走在追求卓越的路上。在此,情不自禁插播一首《春》,一起欢快下!让我们先来说道一下这个中国理事会主席的含金量,走起~2016年2月24日,国际脊柱学会(AOSpine)公布了中国区新一届理事会名单,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骨科邱勇教授成功当选AOSpine中国理事会主席。AOSpine是世界脊柱外科学界享有盛名的非盈利国际学术组织,其主要工作为脊柱疾病的基础与临床研究、学术交流和继续教育等。AOspine中国理事会创办于2003年,理事会主席每三年换届一次,候选人需经严格的资格审核、公示,并由全体会员代表投票产生。邱勇教授在本次竞选中胜出,担任2016年至2019年AOSpine中国理事会主席,是对其专业水平、国际学术地位和管理协调能力的充分肯定和信赖。邱勇教授是我国著名脊柱外科专家,多年来活跃于国际、国内脊柱外科学术舞台。2003年参与创建中国AOSpine学术组织,参加了当时的AOSpine Faculty Training,成为国内最早的一批AOSpine讲师。作为AOSpine资深国际讲师,邱勇教授十多次受邀在国际脊柱外科学习班授课。在担任中国理事会研究主管期间,邱勇教授启动了中国研究项目资助征集计划,很多优秀项目得到AOSpine支持,为AOSpine在国内脊柱外科医生中赢得了良好声誉。中国是脊柱外科病患最多的国家,中国的医生有着丰富的治疗实践和手术经验,AOSpine是全球性的学术平台,邱勇教授希望在他的任期内推动更多的中国医生走出国门,在国际舞台上展现中国风采,参与到国际学术标准的制定中,提升中国的学术影响力。
-
126959
15:56
走进四川省成都市第二人民医院康复科的一间治疗室,墙上布满了小孩子光着脚底的照片,制作台上放着各种裁剪工具和大大小小的脚掌模型,以及一些还没做完的鞋垫。一位医生正在工作台旁边裁裁剪剪制作鞋垫。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医生改行做鞋垫了?做鞋垫的是该院康复医学科医生向超。据悉,他做“鞋垫”已经4年了,他做的鞋垫和普通鞋垫不一样,能纠正各种脚部疾病。8岁的陈小小(化名)有轻微的扁平足,日前,她试穿了治疗师向超为其“量足定做”的矫形鞋垫,“扁平足可以是先天的,也可以是后天获得的。值得庆幸的是,在小孩的生长发育阶段,我们能够通过矫形鞋垫改变其足部形状矫正回来。”目前,已有一两百名患者穿上了向超为他们定做的鞋垫,而向超也被大家亲切地称为“鞋垫医生”。向超医生称,他做的矫形鞋垫跟普通鞋垫很不一样。从材质上来讲普通鞋垫就是用塑料等材质所做,而这款矫形鞋垫采用的是德国的高分子材料所制,其柔韧度和强度都是有要求的。从形状上来说普通鞋垫是平面的,但是矫形鞋垫会根据患者脚的特征在足弓的地方设计相应厚度,以此改变患者实际受力情况,从而起到矫形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向超医生的鞋垫能治疗扁平足、高足弓、胫骨内外翻等疾病。近年来,医护人员针对病患的实际情况开动脑筋,利用身边的小物品或其他材料,对一些常规的医护环节进行“加工改造”,如“多功能重症病员服”、“输液约束手套”、 “逃生围裙”等等,更好服务和解决病患实际问题,这些“发明”不仅使病房服务显得更加人性化,同时也提高了医护人员的工作效率,切实解决了患者的难题。患者需要更多的“鞋垫医生”。笔者建议,医院应鼓励医生进行诸如此类的发明创造,如设立奖金、与晋升挂钩等等。
-
126958
13:40
2016猴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还真有点闹腾。外面是轰隆轰隆的烟花爆竹声,发现还是这个污染的老土有年味儿;央视里演小品的改唱歌儿,发现还是专业唱的好;微信里哗啦哗啦地掉红包,心想怎么早没这玩意儿啊。你说这一个人关注好几件事儿,比猴儿忙。 抽空看看窗外的月亮,还真是很圆很亮。古人就知道这月亮可是了不起,不单是围着地球转,还管着地球上的事儿,所以人类总是得巴结着点儿。不然就不只是弄个潮汐这点儿事儿了,听说有个引力波什么的,月亮其实整天对着人吸呀吸的,弄得身上热血沸腾的。十五这天据说吸力最大,可以让狼人现身,妖魔鬼怪露形儿。好人也会不是大喜就是大闹。 不是有句话吗?正月十五闹元宵,就是这个闹字。古人再严的礼法也关不住绣楼里的少女要出来走走,欧阳修都赞叹:“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对人的影响就大了去了。 汉朝这一天汉高祖的亲戚激情奋发,终于大起胆子,一鼓作气,把忤逆的吕氏一族剪除,恢复刘姓天下。高祖弟弟意外成了汉文帝。自然感激涕零的谢谢月亮的帮助,从此定下元宵节必大庆。 佛祖也不甘寂寞,弟子们要在这第一个月圆之夜,点起灯笼,请出佛祖舍利,合着月光礼拜一番,还真可能沟通阴阳穿越时光。 爱因斯坦说过,这引力波和那个关乎时间穿越的相对论关系大着呢。看来,古人的智慧不可轻视。 我们一定要好好过过这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吃一碗元宵,挑个灯笼,街上走走,扔俩爆竹。和诸方大神、祖宗先人好好沟通一番,我瞎猜这一天为什么都猜灯谜呢?有月亮那儿使劲儿吸着,是启蒙智慧的好机会。谁都不嫌多聪明点儿不是? 上元之节,月宫宏辉,一定上街走走吧! 那一定是: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往期回顾:我住西城-随笔系列(76)——情人我住西城-随笔系列(75)——执花我住西城-随笔系列(74)——雨夜我住西城-随笔系列(73)——听荷我住西城-随笔系列(72)——新年同乐
-
126956
11:21
新加坡《今日报》 2015年5月14日:一原告男子在其诉新加坡总医院和该医院一名骨科医生的案件中败诉,法院判令原告支付两名被告各270,000新加坡元(译者注:总共约合人民币250万元)的法律费用。此外,原告安德鲁·蔡(Andrew Chua)还需支付被告的垫付费用和法院专门任命审理此案的陪审员的费用。 蔡先生现年54岁。2007年,因患急性椎间盘突出导致瘫痪,蔡先生接受了Yue Wai Mun医生实施的手术。因手术后状况未改善,2012年10月,蔡先生以Yue Wai Mun医生和医院过失为由提起诉讼。 除其他主张外,蔡先生主张Yue医生错误地实施了后路腰椎手术,并且在术后没有立即进行磁共振成像(MRI)扫描。蔡先生声称这些因素延误了其康复。 高等法院 Woo Bih Li 法官驳回了蔡先生的诉讼请求,认为在案件审理过程中蔡先生“很多(意见)变化”“彻底否定了蔡先生的诉请”。在上周下达的书面判决中,法官还批评了蔡先生传唤的两名专家证人,认为他们的证词缺乏逻辑而不令人信服。 法院认为,“安德鲁似乎确信,如果没有Yue医生的疏忽,他的状况可以好转。颇具讽刺意味,如果没有Yue医生实施的手术,安德鲁很可能无法康复到目前的状态。” Yue医生律师 Lek Siang Pheng说,法官的(原告诉讼)费用估计与其要求的范围一致。 《今日报》认为,本案是高院首次聘请医疗专家作为陪审员审理的医疗相关案件,本案中的陪审员Yu Chun Sing医生,是陈笃生医院骨科的一名高级顾问医生。 看完这篇新闻报道,不仅作为医生的我觉得难以置信,就连在上海某中级人民法院工作多年的法官朋友也直言,在我国这样的判决是不可思议的!在中国,如果病人因治疗效果不好而起诉医院和医生,即便最终判决医方没有过错,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判决结果也就是驳回原告诉请,让原告承担相应的诉讼费。这个费用一般也就几千元,很少超过万元的。至于其他的费用,陪审费由国家承担、鉴定费由委托方承担。而很多情况下,医方作为“强势”一方,最终还要被迫出于“人道主义”,适当给予患者经济补偿。用那位法官朋友的话来说:法院一般倡导法官调解,其实就是摆摆平、捣浆糊。这样的法治环境下,法律会失去其应有的威严,最终导致“无赖得便宜”的无奈现状。 针对这个案例,我又询问了一位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的资深华人律师,他解释说,这是不同的诉讼文化导致的。在国内,目前普遍认为,不管什么案件,既然原告提出的诉请,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理由,作为原告,首先会得到很多同情分。但是在包括新加坡在内的绝大多数英美法系的国家,大家觉得司法资源、诉讼资源不能被随便浪费,无论原告还是被告,谁占理的话,法院就支持谁。所以,这个案件,从表面上看,原告身体状况不好,属于“弱势群体”,但是在他们国家,为了法律的公正和公平,法院一般不会拿这些人情去做考量。 其实,不光是司法资源和诉讼资源,医疗资源又岂容随便浪费?在攻读硕士和博士研究生期间,正值我的导师——贾连顺教授担任长征医院骨科主任,每当科里有医生被患者告了,他就经常会出现在被告席上。而且,为了应付这些诉讼,还要占用大量的时间整理、准备应诉材料。作为全国知名的专家教授,他的时间对于那些渴望得到他诊治的病人来说,是多么的宝贵?如果病人治疗效果不好就可以随意去告医院和医生,他们需要投入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这些事?还能专心致志地治病救人吗?这值得我们法律界和医疗界人士的思考。 宋滇文,上海军医大学长征医院骨肿瘤科,主任医师、教授。本文由宋滇文主任翻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