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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张截图在网上火热传开,详细内容如下:四个不允许:住院医师5年内不允许谈念爱;不允许离开医院,病房随叫随到;不允许回家住,腾出六病区,统一住宿;不允许结婚、生子。一看内容,网友立马炸开了锅,这还得了,本来住院医师就很艰苦了,还出来这种坑爹的规定。于是网友们有的问候院长父母的,有辱骂这家医院的人性缺失的,有的学员直接吓哭了......给新员工灌输的“心灵鸡汤”原来这张ppt来自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一次培训课件,是在给新员工讲述该院院史,标题“抗战迁陕跨世纪 仁术丰碑满甲子”也是建院60周年提出的口号。而这“四个不允许”也正是反映了老一辈医务工作者的献身医学的精神。这也是给新员工灌输的“心灵鸡汤”。其实在那个年代国家对医学人才的渴望集医生对医学的敬业程度绝不是我们现在所能想象。新中国成立后,和百废待兴的共和国一样,全国的医院以及卫生院屈指可数,那时的有志青年积极投入国家建设,那种积极献身的热情充满各行各业。在那种政治时代背景下,‘四个不允许’也就被提出来了,而那时的年轻医生一心扑在医学事业上,那种热爱程度,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不合时宜的思想教育适得其反时代变了,人们的精神信仰也变了,发展的理念也需要改变。就像四个不允许一样,那是那个时代背景下的产物,若是放到现在的话再去要求执行,换哪家医院,院长办公室不被攻陷才怪。再来看看如今的年轻医生,医患关系紧张的背景下,高负荷的工作状态下,绝大多数也还在任劳任怨的为医院付出,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必经之路,而老一辈医生也总是用他们那一套来劝诫我们“我们都是那样过来的”。请少说点义务职责 多谈些权利其实我想说的是,现在的医生不缺信仰,当他们穿上白大褂宣誓的那一刻,救死扶伤就是他们的使命,就是他们的信仰,老一辈的精神我们也在传承与发扬,时代不一样了,老一辈的做法也不再完全适合,只是希望有的部门能有与时俱进的管理体系出台和更人性化的培养理念执行,如果只是要求年轻医生一味的付出而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经济、安全、健康等等),那样只会寒了更多医生的心。“四个不允许” 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段历史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要说到这“四个不允许”,那还得从建院初期谈起。1956年9月8日,对一附院来说,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特殊日子。这一天,西安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面向社会正式开诊!建院初期医院住院大楼把一附院办成一个“本地区医疗技术、医疗作风和医疗制度上最好的教学医院”也是当时建院的初衷。1959年,医院完成全国第三例、西北首例心脏直视手术新医院的建立,尽管已开收治病人,但初创时的条件还很差,无论从基础建设、医疗设施、到人才队伍,都还显得弱小和稚嫩,基础建设还待进一步发展,医疗设施还待进一步配备,尤其医护人才的培养与积累,还需要时间。当时的陕西,大医院少,地方病还很严重,老百姓缺医少药,有了大病得不到良好的治疗。尽快地使一附院崛起,发挥教学与医疗的特殊作用,快速培养人才,扩大医疗规模,解决群众疾苦,是医院的当务之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就要尽快培养人才,发展壮大医疗队伍。但是人才如何培养?要建大医院了,需要的是专家教授和医护人员,要的是有文化、有觉悟的知识分子的团队。但是,人才培养不可能把每个人都送出去学习,一方面学习费用高,一方面病人多拉不开栓。怎么办?还是靠自己。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丰衣足食、自给自足,一方面要靠引进,更重要的是靠自己培养,通过传帮带、一级带一级、老的带新的、水平高的带水平低的,施于压力,让每个人都有提高,让每个人都能自学成才!不熟悉医院工作的人,对“住院总”这个名称会感到陌生,它是住院总医师的简称,一般由高年资住院医师来担任。时任院长兼党委书记的张铝重通过强化住院总医师培养制度加强实用性医疗人才的培养,实行了更为严苛的“住院医师24小时负责制”,将整个一个病区腾出来,安排全院住院医生统一住宿,统一学习,集体轮值。当时医院住院部大楼东侧既然建院之初,将一附院定位为一所教学型的综合性医院,那么,快出人才,多出人才,是一附院快速发展的目标之一,这是医疗所需,也是教学所需;是医疗所急,也是教学所急!人才培养是关键,医院的主体是医生,没有相当数量的专家学者教授撑起门面,如何打造西北地区医疗界的“航空母舰”?于是,全院60多名内外科住院医生全部搬进六病区,集中学习,集中培训,集中管理,实行半封闭式的军事化管理,于是就有了大家所看到的“四个不允许”。为了培养医学人才,院长张铝重制定了“严苛”的制度,即所谓的“魔鬼章程”,虽不尽人情,但却有张力,有极强的驱动力,是战胜与逾越困难,到达一个生命高度的发动机。张铝重院长在他的任职期间,建立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在医院管理方面做了大量扎实的基础工作,任何工作做到有章可循,有据可查,很多制度到今天仍有很强的借鉴意义,为医院后来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侯抗日教授是一附院自己培养出来的医学专家。准确地说,是“住院医生24小时负责制”的熔炉里炼就出来的。他对“魔鬼章程”有着自己的看法,甚至带有感情,因为他是“魔鬼章程”执行中的受益人之一。回忆当年的严格训练,他说“其实那时我们并不叫这些制度为‘魔鬼章程’,这是后来人们总结时加上的。正面理解魔鬼章程的含意,就是为了快出人才,出好人才。它的做法就是严厉,紧逼,使之专心致志,创造一个相对封闭的工作和学习环境,使学员们学习起来不分心,不受任何干扰,从而创造一个非常浓郁的学习氛围。”“当时住院医生们一个礼拜只能回一次家,星期六晚上6点放假,星期天晚上5点收假。张院长希望大家多学习、多思考、多交流。要说那时的学习氛围,简直太浓了,工作完就是学习,一有时间就爬在那里学,学习时你追我赶,拼命看书,生害怕落在别人后面。每个人的书本上面画满了红道道、绿道道、蓝道道,字里行间填满了心得体会,书都快翻烂了。毫不夸张的说,我们的基础知识及理论知识都是那时打下的。”曾经在一附院当过院长的潘承恩教授说,张院长管人管得非常严格,但又很人性,他心中有大爱,这是他的人生境界,也是我们至今怀念他的重要原因。潘承恩院长当年是住院医师里年龄最小的一个,看他机灵聪明,张铝重院长就让他每天早上在家属区吹起床号,为此,还专门把他派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电信工程学院学习吹小号。这既锻炼了他,又督促他快速成长。那时的“住院医生24小时负责制”实行半军事化管理,他的号吹得嘹亮、激越、悠长,响彻西安城南半边天,成为全院职工每天工作学习的号角。岁月悠悠,当年淬炼出来的医学人才,后来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发挥着重要作用。30年以后,这位吹起床号的小号手成了一附院的掌门人。实际上,所谓的“魔鬼章程”其实是人才兴院的一个总体思路,是一种人才管理的措施,现在我们叫人才兴院,那时不是这个叫法,但却是这个意思。医院要办好,人才是关键,没有人才不行,为培养人才制定的一系列规章制度,虽然严了一些,但培养出来的人才,各个都能行,都是能叫得响的,这说明人才建院道路的方向是对的。“魔鬼章程”培育了一大批医务工作者,涌现出一大批专家与教授。这里面有爱、有恨,有不理解,但是无论怎样,当它成为一段历史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它体现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时代的精神!一种用金钱买不来、用物质难以代替的伟大精神!今天,我们再次回顾那段创业初期的历史,这种精心创业,艰苦奋斗的集体精神散发出的光团,照耀着一附院,影响着一附院一代代的医务工作者,探寻发展与前进的道路,一步步走向前去,走向辉煌!来源:规培医师 作者:规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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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9月1日-3日,由北京大学、北京大学运动医学研究所主办的“第一届北京大学运动医学论坛”在北京五洲国际会议中心召开。会议期间,大会主席敖英芳教授接受了骨科在线的专访,就本次大会的办会初衷和体会、我国运动医学学科建设及北京大学运动医学研究所的发展历程等展开了精彩对话。骨科在线:请您谈一谈本次大会的办会的初衷和体会?敖英芳教授:中国运动医学事业的发展是伴随新中国的成立和诞生而开始的,这离不开老一辈运动医学奠基人的努力,他们不畏困难,到苏联学习,研究所初创到现在,老一辈的学者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培养出了一大批“中坚力量”,对于临床运动医学事业整体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运动医学不仅仅归结为关节镜技术或者关节伤病,它是一个交叉的、有希望的朝阳学科。近年来,国家运动医学事业发展较快,运动医学研究所在全民运动和奥运争光上做了很大贡献,尤其是在助力运动员夺冠和重返赛场做了很多工作。虽然关节镜微创外科促使运动医学更精准、更微创,使得患者恢复的更好,对于运动员乃至普通百姓都意义非凡。微创技术是运动医学发展的里程碑,但是运动医学发展不能单单聚焦在关节镜上,应该多方面发展。本次会议正值全国开展全关节镜下微创重建前交叉韧带20周年之际,如今从事运动医学的人也越来越多,会议内容也全面整合,使得每一位同仁从更高层面上认识运动医学。本次会议是在过去20年发展的基础上整合发展而来的,虽然举办一次会议很不容易,但是如今看到这么多专家和同仁来参加会议,足以见得如今的运动医学发展的蓬勃之势,这些都得益于上级领导、专家以及各位同仁的支持和努力。二十周年见证成长 辉煌无限△1997年创办,关节镜技术学习班已经连续举办20年,并于2007年成为国家卫计委首批授牌批准的关节镜培训中心骨科在线:请您谈一谈学术会议对运动医学学科建设有何促进作用?敖英芳教授:举办学术会议的目的是搭建平台进行学习交流,共同汲取先进的科学技术,同时为年轻医生提供很好的继续教育机会。并通过学术会议更能增进国内外学术交流,共同促进学科内学术发展。高水平会议对学科的学术发展可以起到积极促进作用,没有学术会议的学会是没有生机的。学术的传承靠学术会议,在学术发展的长河当中,每一个学术会议都有新的烙印。中西合璧,东西融汇,中西方学术互相展现,中国运动医学事业在世界范围内不仅仅要跟跑、并跑,未来更是我们所期盼的。未来学术会议也要分出层级,既要有基础的,又要有高水平、能展现中国医学发展水平的会议。骨科在线:作为中华医学会运动医疗分会主任委员,请您谈一谈中国运动医学的发展方向。敖英芳教授:中国运动医学伴随新中国诞生已有60年的历史,如今国家战略发展给了运动医学很好的发展机遇。运动医学的发展得益于现代高新技术的发展,比如微创、材料等技术的发展为运动医学进一步良好发展助力。俗话说得好“生命在于运动”,如今老百姓珍惜生命,热爱运动,但是不能盲目运动,要有保护措施。有运动就有伤害,从大的运动医学战略来看,运动医学可以借助国家需求、人民需求、体育运动发展需求的基础上得以更好发展。今后运动医学的发展在现有基础上应该更好地融合、交叉,将运动医学学科发展更大,从整个人体的伤病预防和治疗着眼,小到伤病,大到个人、社会、全体,使得运动医学由点到面的覆盖。运动医学团队为运动员保驾护航△前国家女排队员张容芳△前国家体操运动员李小双△申雪、赵宏博在北医三院运动医学病房△国家女排队员在运动医学病房疗伤△田得祥教授为国家自行车队运动员诊治△敖英芳教授参加2010年广州亚运会医疗保障工作,为羽毛球运动员于洋诊治△王健全教授参加里约奥运医疗服务与柔道运动员于颂△胡跃林教授下队服务△印钰教授在千岛湖基地下队服务(赛艇张扬扬)△运动医学研究所获奥运工作先进集体△崔国庆教授在国家游泳队下队骨科在线:请您介绍一下北京大学运动医学研究所。敖英芳教授:北京大学运动医学研究所由曲绵域等老一辈运动医学家于1959年1月在北医三院创建成立,是我国第一个综合性运动医学研究所,也是最早的研究所,任务是医疗、教学、科研和下队并兼任体委训练局医务室工作。研究所的研究方向是运动创伤、运动营养生化、医务监督、伤病康复和医疗体育。1968年,文化大革命中研究所被关闭专业取消。1970年7月周总理指示“运动医学不能取消,只能加强,不能减弱,要在运动实践中发挥作用”。遵此,研究所于同年10月恢复工作。经过近60年的发展,研究所现已成为涵盖运动创伤、运动康复、运动营养和医务监督四个专业,集医疗、教学、科研及下队服务为一体的综合性运动医学研究所,拥有像曲绵域、高云秋、田得祥、陈吉棣、李梅君、张宝慧、于长隆等老一辈中国运动医学事业的开拓者和专家,也有现代中国运动医学事业的领军人物与学术骨干。目前,研究所学术梯队完整,技术力量雄厚,致力于运动相关性疾病的预防、诊治和康复工作,是国家体育总局及中国奥委会指定的运动员伤病诊治中心,多年来为国家各级运动员、各类体育赛事及全民健身提供高质量的医疗服务和健康保障。1989年成为国家级重点学科,1995年成为首批进入211工程的国家级重点建设学科,1999年成为当时唯一的中国奥委会和国家体育总局指定的运动员伤病防治中心,2000年成为全国唯一的运动医学领域长江学者计划特聘教授岗位设立单位,2007年成为卫生部和中国医师协会认证的全国最大的关节镜培训中心, 2008年荣获教育部长江学者和创新团队发展计划“优秀创新团队”荣誉称号。2013年获评国家临床重点专科、北京市运动医学关节伤病重点实验室。研究所现在是卫生部和中国医师协会认证的全国最大的关节镜培训中心、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关节镜培训中心,每年接受国内外进修医生100人以上。已经培养来自全国33个省、市、自治区445家医院的医生4500 余人次,其中大部分人学成回单位工作后成为当地学科带头人。研究所每年举行国际性或全国性的关节镜与运动医学学术会议和学习班,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运动医学理论和技术。为进一步规范运动医学医师培训,受国家卫计委委托,研究所牵头起草《二、三级医院运动医学科建设与管理指南》和《运动医学医师培训大纲》等规范性文件,旨在提高运动医学医师的临床技能和专业水平,最终能够更好地从事运动医学实践。△北京大学运动医学研究所建所初期△曲绵域教授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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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绒曲西,15岁,先天性心脏病。幼时便父母双亡,她一直跟随70多岁的爷爷一起生活。就读于理塘县中学,因心脏病辍学一年。今年刚升入初三的她成绩优秀,乖巧可爱。去年北大人民医院心外科李辉医生在“同心共铸中国心”行动中帮助我们发现了患有脊柱后凸畸形的小女孩拥忠。这次,我们去往理塘赴与拥忠的一年之约时,在小拥忠家认识和发现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曲西。谁能忍心让一个花季少女独自面对疾病所带来的恐惧,当下,志愿者王劲松老师便表示,愿意联合艺术界的爱心人士共同救助曲西。返回北京后,我们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李辉医生,计划救助,爱心就这样接力,传递北京与理塘之间的缘分,无限连线真情与公益的力量。再赴高原 情暖理塘2017年9月8日至12日,北京海鹰脊柱健康公益基金会来到理塘,启动了“精准救助,再赴高原之约”公益活动。刘海鹰教授、王会民教授带领博士刘辰君以及护士郭少彤、占思、基金会助理芦怡菲来到4400米的高原,对藏区居民进行义诊与筛查,帮助那些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不幸人群。此次活动基金会分为两支队伍出发,第一支队伍由王会民教授带领两名护士以及两名志愿者——中国地质大学(北京)教授赵连荣老师以及新京报记者徐天鹤老师在9月8日先行去往理塘,进行实地调研及初步筛查。刘海鹰教授带队的第二支队伍,于9月8日出发前往上海,参加9日召开的“中国骨科焦点问题学术论坛”。并于当晚1点抵达成都,10日凌晨4点奔赴机场,飞往理塘。第二支队伍中除了医学专家,还有著名画家、摄影家王劲松老师、CCTV《健康之路》编导朱宸老师、卫生部百姓健康电视频道(CHTV)摄影师陈川平老师。抵达理塘后,刘海鹰教授未作休息,直接去往基金会救助的藏族女童小拥忠家,赴一年之约。下午,北京海鹰脊柱健康公益基金会医学专家来到理塘县人民医院开展义诊活动,消息一经传出,便吸引了大批藏族同胞前来。义诊尚未开始,理塘县人民医院的门口便被围得水泄不通。捐赠仪式上,基金会向理塘县教育局捐赠了两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投影仪与一台扫描仪,希望能对理塘孩子们的学习条件有所改善。▲一张张微笑的脸上满是渴望被治愈的眼神有的病人携带上了自己的病历以及资料,而更多的,是从未获得过任何治疗、无力负担治疗费用的贫困患者。义诊现场,志愿者朱宸老师为藏区儿童分发自己从北京带去的大箱毛绒玩具,希望孩子也能在快乐中成长。▲孩子们对收到的玩具格外珍惜高原地区脊柱退行性疾病及青少年脊柱畸形高发,但脊柱疾病知晓率、治疗率低,并且脊柱专科医师稀缺、脊柱疾病诊治医疗资源相对匮乏,很多患者都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刘海鹰教授、王会民教授发现了不少脊柱侧弯患者。本次活动年龄最小的志愿者、基金会去年救助的藏族女童小拥忠,知道自己的刘大大颈椎和腰椎不好,贴心的为他揉肩。看到去年救助自己的大哥哥刘辰君博士与患者语言不通,赶紧过去充当翻译,帮助他们沟通,还安慰患者,告诉她“不要着急,大家都会帮你的”。多所学校 脊柱筛查脊柱疾病重在早期预防,一旦发现,应尽早治疗。由于第二天理塘学校放假,当天下午,刘海鹰教授暂别义诊现场,去往理塘县中学和理塘县城关第四完全小学,对学生进行脊柱健康筛查。▲学生们对刘教授的到来十分激动为免行动不便,刘教授脱下外套,在室温不足十度的教室里,穿着短袖为学生继续检查。两个小时里,为数百位学生进行了脊柱健康检查。▲这名理塘县中学学生,幼时从扶梯摔下导致外伤后脊柱畸形▲这名理塘县城关第四完全小学学生,患先天性脊柱侧弯▲小朋友们对航拍用的无人机很新奇▲孩子们天真的笑容▲同学们临别时以“教师节快乐”的呼唤向刘教授致谢筛查完成后,刘教授立即赶回医院继续进行义诊,来回的奔波、与患者不停的交流加重了高原反应,刘教授不得不吸上了氧气,但没多久,又坚持回到了接诊室。顶着高原反应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刘辰君博士终于伏在桌上得以短暂的休息。从平原直飞4400米的高原,团队都出现了高原反应,加之全天无间隙的高强度义诊工作,大家都头痛欲裂,甚至出现了眩晕、呕吐等症状。到了夜里,有患者打听到团队歇息的酒店,直接带着资料敲响了团队成员的房门,已经休息的刘海鹰教授只得起身,在酒店大堂耐心的接诊及沟通近半小时。9月12日晚,团队回到北京,结束了第三次援藏之旅。义诊虽然告一段落,但筛选与救助却才刚刚开始。公益之路,从来不易。但仅以我们一家之力,无疑杯水车薪。慈善之路上,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相信我们一定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困难人群,真正实现心中的公益梦想,爱心携手,共铸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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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起航北京积水潭医院院长 田伟回国初始,困知勉行说是回国创业,我其实心里很紧张,不确定回国是否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原田教授还发了一个传真到我在东京暂时停留的酒店,让我代表弘前大学去机场接一下来弘前访问的北医三院的党教授,把他交接给一位弘前大学的年轻医生带回。我很诧异,我都回国了,还怎么完成大学的任务啊。可传真上写得清楚: 你现在还是弘前大学的人,就要完成科室交给的任务。而且,估计没多久还得回来。我真的很体会教授的想法,那时的中国刚刚再启航,他不太相信我回国会有一番作为。在机场的巴士上,当党教授听说我回国要搞脊柱外科时,鼓励道:“一定行啊,积水潭干什么都容易成功。北医三院就该有一个强劲对手了。”“怎么会呢?” 我谦逊地回答。那时我没有想过去和谁竞争,日本人的环境里,好像都没有这样的强烈想法,只是要把自己做到最好,别人好会乐见其成。不过,这倒是给我增加了几分回国的信心。回到科室,多年过去,已经有很多陌生的新面孔,冷冷地问:“你找谁?”好在很快有认识的老大夫前来热情地欢迎我,使我免去了陌生人般的尴尬。办理手续、领白衣等一番忙碌之后,我却发现我在科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受欢迎,反而有点儿冷飕飕的感觉。原来,积水潭一直以来有一个习惯,就是只重视实干,不重视学历,虽然很早就开始培养研究生,但是自己一个不留,理由就是不中用。因为读研究生主要做研究,钻实验室写文章,毕业后没有临床经验,笨手笨脚。很多老大夫自己也没有读过研究生,更不理解读研的用途,不愿意留用,久而久之,形成一种歧视研究生的氛围。我回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竟然成为积水潭医院第一个有博士学位的员工,而且还是海归。大家既新鲜又充满不信任。因为,还是老问题,博士有什么用呢?1997年,脊柱外科成立时的合影我当时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开始”。我被安排在科主任的组里,的确是非常受到科室重视的。科室的工作和过去区别不大,还是各种关节和下肢矫形手术,很少量的脊柱手术。我想,一定要尽快开展脊柱外科手术。首先要了解国内这些年有什么进步。那时,积水潭的脊柱手术还是没人愿意做,有实在需要的病人,就找外院擅长的专家来帮忙。观摩了几个外请专家的手术,发现水平还停留在过去。手术不知道定位,只靠手摸来定位置;不敢用全麻,说是怕瘫痪。多数脊柱手术都是探查术,即使是椎间盘突出症这样比较简单的手术,也就是切很长的口子,先切除一块大概位置的椎板,暴露硬膜后,用很细的橡胶导尿管,向上下方向探查,哪个地方紧就切掉哪里的椎板,然后再找有没有椎间盘突出。腰椎因为都是马尾神经还可以,对于胸椎间盘突出症竟然也用这个方法,结果患者由不全瘫痪变成全瘫。而日本早已经是一个世界级水平的国家,脊柱手术早就没有了探查术,都是术前详细规划,术中定位后,按照计划的位置尽量小的侵袭手术。改往立新,砥砺前行知道了差距,我就知道该怎么干了。首先就要从观念和技术两个方面下手。当时回国后,荣院长希望我尽快成长,由于我在国内的职称还只是住院医师,首先要晋升主治医师,需要通过手术操作。科室的老大夫怕我什么都不会,出于好意,建议让我就做一个取髂骨的操作得了。可是这虽然安全,却无法证明我在日本的学习成果,我坚决要求为一名腰椎管狭窄症的患者手术。当时国内认为这种病手术效果不好,应该保守治疗。原因是采用传统的切除棘突后从中间咬除椎板,见到硬膜后在向两侧扩展,一般也不敢扩展太多,结果术后不是没效就是加重。我知道这是因为理念和技术双重错误造成的。首先椎管狭窄的原因主要是两侧的黄韧带肥厚及小关节增生造成的,而椎管的中央却是最宽的地方。由于当时医院既没有CT,也没有MRI,医生就不会了解这些原因。正确的方法是从两侧入手,进行扩大的椎管开窗手术,既保留棘突小关节等重要稳定结构又可以有效减压。在我的强烈要求和医院科室的支持下,同意我做这台手术。大家也都很好奇,想看看这日本的方法怎么做呢?首先我找出来尘封多年的、出国前原田教授来访时赠送的气动磨钻,这是一种由牙科磨钻发展出来的专门设计用于骨组织减压的先进工具。日本已经是常规脊柱手术器械了,可惜国内没有人会用。拿出来一看还真是很新,试用一下保存良好,功能正常。气动,日本都是用墙壁的高压氮气供应驱动,中国还没有条件,就请氧气站帮助拉来氮气瓶。我带上了回国前原田教授赠送的英国KEELER公司的3.5倍手术放大镜,还让人借来了外科用的双极电凝(当时骨科不用的)。我要求全麻,当时的麻醉科很少全麻,与麻醉科交涉了很久,解释为什么脊柱外科手术要用全麻,开始麻醉师不屑地说,人家北医三院颈椎手术都用局麻,你用什么全麻?多危险。我只能从头讲解国外使用全身麻醉的道理。全麻除了患者可以完全不疼,还便于麻醉师掌控患者全身情况,及时抢救可能的术中意外情况。对于脊柱外科更重要的是可以术中使用肌松剂,这样手术即使碰到神经也不会因为患者反射性跳动造成更大的神经损害,是比局部麻醉安全得多的方法,而并非一般想象中的保持患者清醒是最安全的。这是当时世界上先进的麻醉安全理念,可是国内还不知道。而且脊髓功能安全的监测是不能靠患者清醒解决的,需要通过脊髓电位监测更安全灵敏的把控。总算说服了麻醉师。手术开始后,当我将一个针头钉入患者棘突进行术前定位时,大家很好奇,这是干什么?我解释通过定位可以明确找到手术规划好的减压位置进行减压,比手摸和切除椎板探查的方法,创伤小且安全可靠。很多医生不能理解这个方法,因为长期以来他们都是用手摸来定位的,于是很多难听的话由此传出来。但是我知道定位是先进而正确的,大家需要一个理解接受的过程,就一直坚持再坚持。后来其他医生因为用手摸,出了几次手术阶段错误的事故,以后大家才终于接受我的方法,这是后话了。当我切开皮肤,用电刀切开皮下、筋膜、肌肉,用双极电凝止血,医生们都大为惊奇,当时的习惯还是用冷刀切,不怎么重视止血,大的出血就用血管钳夹住结扎,先进一点的,开始使用电凝。总之,觉得出血理所当然,靠输血就行了。暴露完椎板,我用磨钻开始在两侧最狭窄的地方进行椎板扩大开窗。不用咬骨钳咬,而是用磨钻一层层将椎板和增生的骨质削成粉,这是中国的新鲜事。当我完成双侧共四个开窗时,大家终于了然,原来先进的方法是这样治疗腰椎管狭窄症的。手术顺利完成,切口小,出血很少,没有输血,在当时是个奇迹。术后患者恢复非常好,大家也才明白椎管狭窄症的理念和治疗方法。以后又进行了颈椎前路减压植骨术,而不是国内的单纯植骨术,这在当时也很新鲜,因为当时国内很多医院还不会进行颈椎前路的有效减压手术。接着开展了后路棘突纵割式椎管扩大成形术,当时还是用髂骨块做骨桥的。腰椎的PLIF手术,但是没有椎间融合器,从髂骨取三块同样的骨条从两侧植入椎间隙再用椎弓根固定,这也很新鲜。胸椎后路减压固定术,和前路减压kanenda固定术,luque棒矫正脊柱侧弯症,一个个新鲜的首例不断涌现。终于,大家不信任的眼光消失了,开始逐渐有院内的人来找我看脊柱疾病,门诊病人也越来越多了。直到颈椎的畸形,脊髓空洞症的枕骨大孔减压术和脊髓S-S SHUNT导管引流术都完成的时候,老院长王澍寰院士感叹道:“连枕颈部的手术都能做好,这在国内可以说真是了不起啦,好像没听说谁可以做。”田伟院长使用计算机辅助导航系统进行脊柱外科手术这一切都与当时的荣院长为首的医院、科室领导,以及广大本科室和兄弟科室的不拘一格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为了我能更好开展工作,医院为我买了全套的蛇牌颈椎外科手术器械。像全套的颈椎前方自动拉钩,国内还没人用过,我从开始就可以使用国外一样的设备。医院还很快购买了CT,MRI,使检查手段不断改进。国内当时还不知道MRI可以帮助骨科进行诊断,通过大量的说服和示范,各科室才逐渐接受了用MRI观察病变情况,进行诊断,逐渐发现它的好处,一时间,MRI成了检查的抢手货。我发现,观念的转变和落后学习先进比想象的要难很多,但是坚持住,就一定会转变。勠力同心,成风尽垩回国后,为了支持我的工作,1995年医院不但任命我为科室副主任,还破格提拔我为积水潭医院最年轻的副院长。可以说医院的支持是我完成回国创业理想的关键所在。1997年,在我不断申请下,医院终于同意我成立独立的脊柱外科,这对于医院来说是个冒险。因为在积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一个这么年轻的医生,就创建一个科室的,但这却成了积水潭医院脊柱外科专业化发展道路上的重大里程碑。当时中一的产房有了新的地方,搬走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我就把它改造成了一个30张床位的病房。医生是从矫形骨科一直跟我这一组的医生里选的,他们是张春雨,刘波,胡临,李志宇,袁强。但是当时的矫形骨科的周乙雄主任非要留下张春雨作为培养骨干,一再坚持,我也没办法,毕竟矫形是我出身的科室,不能让它太受影响,只能忍痛割爱了。后来李勤大夫坚决要到脊柱外科来,就换成了李勤。这样我带着5位创始成员开始了脊柱外科的创业历程。护士长找谁呢? 有人推举当时已经从骨科护士长转到眼科做普通护士的高小雁,果然不负众望,是一个非常能干的护士长。从科室装修到护士们的业务培训,都是她一点点兢兢业业抓起来,没有让我操一点心。她自己也不断成长,成为今天全国护理学会骨科专业的主任委员。创业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当时科室里只有五名医生,白天手术,傍晚查房,晚上值班,以院为家,我仿佛又回到了日本。大家都竭尽所能工作,没有任何怨言。当时手术条件不好,做棘突纵割椎管扩大成形术,没有现在的专门线锯,需要用气动磨钻,细小的磨钻头,一点一点将棘突劈开,氮气用完还要氧气站再送,而且有时还会是空的罐子,更换时安装气压表等都要花费时间。开始需要从髂骨取五块整齐的骨块,还要修整成梯形,打孔穿线,后来改成深海珊瑚制成的人工骨,也要自己切割,修型,打孔,再加上麻醉开始全麻也不熟练,经常插管插不进去,或者术中血压和肌松控制不好,前前后后一折腾,经常是一个手术下来就是一整天。被人给我起个外号:天黑。我深刻体会了手术就是一个团队水平的体现。但是我们忍耐住了各种不利的状况,坚持严格的手术程序,一丝不苟的细致作风,这是保证脊柱外科手术成功的基础。记得宋献文教授说过,在美国看一位世界级大师医生手术,却是意外地仔细缓慢。当时宋教授问大师,为什么不把手术做的很快呢? 大师反问为什么要那么快呢?宋教授说:“大家都觉得快是技术好啊,帅啊,关键是护士们希望手术快啊,经常议论谁快谁慢,给医生不小压力嘛。”大师却说:“可见,你说的因素都不是为了病人。作为医生,手术不是为了证明你的技术,而是为了患者的治疗效果。时刻努力,尽量减少损伤,不要出现任何失误,也不要出现手术做得不到位的现象。因为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且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宋教授说对他的触动很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就要只想如何把手术做好,快慢只是一个自然的结果,手术的废步少,熟练准确就自然会快。绝对不能像有些大夫那样,上手术拼命比快,反而不在乎粗糙。这样的大夫一定是个冷血的庸医,一辈子不可能有大的成就了。事实就是如此,脊柱外科的手术时间随着熟练度的提高,自然而然地不断缩短,同时手术量不断增多,技术也在不断改良。今天的脊柱外科已经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科室了,但是我觉得创业时期的精神是最宝贵的,希望一代一代年轻的积医人能够继承和发扬这样一种精神,那就是:精诚、精艺、精心。成立科室的时候,我把它作为科训,后来在全院征集院训中,这句话在全院职工无记名投票中又高票当选,可见积水潭医院的职工们是认同这样一种作风的。当原田教授来到我的科室访问,我向他汇报了脊柱外科开展的工作时,他感叹地说:“现在你们开展的工作一点也不输于日本了啊!你回国还真是干出了一番业绩,最重要的是把中国的脊柱外科水平一下提高了几十年啊。”他非常地欣慰,也后悔当初对我回国太没有信心了。其实,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人问过,你们在日本生活那么多年,回来怎么适应的呢?那确实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首先住的地方不好解决,在院长再三催促下,才从总务手里分到一间宿舍,那个年代房屋短缺是最大的问题,谁能分到一间房是天大的好处。可是和发达的日本差距就很远了。房子在医院宿舍楼里,上去一看只有一间房,既无厕所也无厨房。还在公共厕所的对面,做饭的厨房也没有空出的位置。夫人马老师就找人把对面公共厕所旁边的公用垃圾站移走,把满是污垢霉斑的墙用石灰刷刷,从家里借来一个液化煤气灶,就开火了。儿子看着黑洞洞,脏乎乎的宿舍楼道,疑惑地问:“爸爸我们怎么搬到垃圾站里面来啦?”妈妈做的饭他也不吃,说在厕所旁边做的饭不能吃,嚷嚷着要一个人回日本。当时,儿子上学也困难,谁也不认识,只能找最差的学校,不会说中文,上学跟不上,只能蹲一班,慢慢适应,一天到晚嚷嚷要回日本。那段时间,业务工作还没有开展起来,家里家外压力山大,真的很艰难,月底看到发到手里的一百多块钱的工资,和日本作为年青大夫每月4、5万人民币的“低收入”比起来,简直就是免费劳动啊!要想维持一点像样水平的生活,就只能用日本的存款了。但是最难还是怕业务发展不起来,一切都是白搭了,也有犹豫是否回日本的时候,但是还是决定咬牙坚持下来,一切就慢慢都好了起来。儿子也终于适应了国内的生活,慢慢说起一口流利的国语,反而日语却渐渐忘记了。我终于明白语言就是生活的工具,周围环境是什么,小孩子就会自然改变。因为他们主要就想着适应,从来没有固有的生活方式的坚持。看着不会说日语的儿子,想起在日本时他是那个和邻居互骂的小孩儿,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那段记忆是否真实。然而当我再也不抱希望的时候,生活却给了我意外。一次带着儿子去日本,他给我列了长长一张做模型的材料单子。日本是世界模型的天堂,让我帮他买,可是到了日本的专卖店里问起店员这些材料,店员非常惊诧我的专业,不过当他满头大汗地查了库存,发现几个材料没有,问我用某种其它材料是否可以替代的时候,我就说不上来了,因为我不会做模型啊。这时一旁看着干着急的儿子,竟然一急之下用日语和日本店员直接交谈起来,一口地道的日本腔和极为专业的模型知识,说的店员点头哈腰大为佩服,脑门却渐渐冒出汗来,原来真正的“专家”在这里呢。我当时惊呆了,儿子什么时候又记起来日语了呢?原来他为了做模型,在网上看日本的模型教学片,结果就自然把日语捡起来了,而且还是那么地道。看来,生活的印迹一定不会磨灭,总会在你不经意间闪现出来。田伟院长正在进行骨科导航机器人手术医院成立60余年,我在积水潭医院工作也前后有30年,而脊柱外科建科也20年了。因为我们的努力,从无到有,从一个人带回日本的先进技术和理念,到现在100多张床,几十名脊柱外科专业医生;从全院唯一一个博士,到现在科室博士一大堆;全麻已经成为全国脊柱外科手术的常规;我带回的手术使用磨钻和放大镜,头灯的技术已经开始在国内慢慢流行起来;我发明的超声磨钻技术开始变成临床更安全的新一代磨削技术;我们在导航机器人领域的创新开始带动国内骨科掀起智能技术的新的高潮。看到每天繁忙的脊柱外科门诊和热火朝天的手术室,20年过去,医院因我而改变了那么多,我们从学习日本到超越日本,我感到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此情可待成追忆,放眼今朝皆慰然。盼望着脊柱外科未来的发展一代更比一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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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天堂北京积水潭医院院长 田伟1997年9月17日,一个特别的日子,北京积水潭医院脊柱外科正式成立。过去20年的栉风沐雨,承载着一代脊柱人的智慧和汗水,更用行动镌刻了积医人“精诚、精艺、精心”的大医精神。抚摸这闪光的片段,写下一件件难以忘怀的故事,凝望中似乎搜寻到绵延的履痕和感动的回忆,这是你、我、我们共同走过的见证。初到异国 触碰反差日本人曾经在唐朝大批来中国学习,瞠目于中国的先进发展,回去不禁感叹说,中国真的是上国啊!其实,那就是天堂。从此一丝不苟地学习汉唐文化,并且一直传承到今天,成了日本文化。日本是由两个大陆板块撞击形成的海岛国家,岛屿星罗棋布,火山到处都是,地震频繁发生。但这也成就了奇花异草,雨密雪丰。1994年的冬天,日本东北部的古城弘前已是大雪纷飞。弘前因为二战期间没有受到美国的轰炸,完好保存了日本文化特色的景观。到处是林立的古刹,街道蜿蜒密布。古城几千株樱花老树,号称日本第一胜景。冬季的弘前比起北京暖和多了,最冷也就零下几度。但是一下起雪来,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飘落,如果不打伞,就会瞬间堆积满脸喘不过气来。冬季的弘前,几乎没有访客,人们照常过着自己的生活。可两位稀客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们是北京积水潭医院的院长荣国威教授和矫形骨科的副主任贾佑民大夫,是特意到弘前来找正在弘前大学学习脊柱外科的我。我是1989年通过著名的日本通,同时也是我的恩师贾佑民大夫的介绍,以及弘前大学著名的脊柱外科专家原田征行教授的鼎力帮助,来到日本专门学习脊柱外科。当时的积水潭医院骨科全国赫赫有名,但是没有独立的脊柱外科,也没有几个医生愿意做脊柱外科手术。因为国内整体的脊柱外科技术水平很低,手术方法老旧粗劣,而且危险,效果也大多不好,更没有专业的科室。原田教授访问中国后,提出愿意帮助积水潭医院培养一名脊柱外科医生的想法,贾大夫就推荐了我。这是因为我是文革后参加首届全国高考的北京医学院(现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系的毕业生,毕业后在矫形骨科工作了6年,得到上级老师们的认可,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此外,我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我从中学时期就开始学习日语。因为上中学的时候,正逢中日恢复邦交正常化,并迅速进入蜜月期。当时的日本也是雄心勃勃,发展迅速。他们很愿意帮助中国发展,来表达当年侵略中国的悔意,中国很多中学开设了日语课程,培养对日交流的人才。1989年,通过原田教授的争取,我终于获得了弘前大学唯一一个日本文部省(教育部)奖学金的名额,实现了前往日本学习的梦想。当时的中国百废待兴,而日本已经是西方发达国家之一,处于经济发展最为火爆的时代。当我乘坐着飞机忐忑地到达成田机场时,看到了接站人群中正在东张西望的原田教授,我的心也就落了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他正好在东京开会,顺便到机场来接我。后来我才知道,日本的临床教授地位非常高,怎么可能到机场接一个年轻医生呢?据我所知,此后他也再没有接过其他医生,可见当时他对中国人有着特别的重视。教授带着我来到巴士站,因为要乘坐一个小时的长途巴士从成田国际机场到羽田国内机场,再乘飞机回弘前。教授还说:“这次幸好你跟着我,平时你可要坐火车,只有教授才能坐飞机哦!对了,你自己会买票吧?”他指了指面前一排排的自动售票机。我哪里见过这玩意儿啊,那时的中国,买票都是窗口现金交易的。何况我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这么贵的车票。我只能面红耳赤地说:“对不起教授,我不会用那个机器,也,也没有那么多钱,要不还是您先借钱帮我买可以吗?”“嘿,算啦,什么都不行的,就来留学啊!”他很不满地自己买票去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教授和底下人出门,从来都是助手来做买票等等跑腿的事情的。等车的时候,他又问: “你的日语也不太行吧?你说说现在那个机场广播说的是什么?”在国内学习的日语,都是书本日语,那广播里叽里呱啦飞快地说了一通,我哪里听得懂?只好沉默不语。“这都不懂,你还留什么学啊?”原田教授板着脸,像盯着一件残次品一般,绝望地训斥我。我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厚着脸皮应对着。看着在中国时和蔼可亲的原田教授变脸成了老虎,只身来到异国他乡的我,就只能默默地忍耐眼前的一切。那时,连往家里打个电话都不可能,因为家里没有电话机。我对教授的下马威,感到既害怕又不满,心想,这么一个刻薄的老头儿当我的老师,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可是,以后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意料。到了羽田机场,原田教授居然语气和缓地说:“你去转转吧,离起飞还有不少时间,我给你看着行李,别忘了按时回来。还有,我们先不吃饭了,回到弘前还有个欢迎晚宴呢。”咦?他怎么又变回和蔼可亲的老头啦?田伟院长(左二)和北京积水潭医院原院长荣国威(右一)与日本弘前大学原田征行教授(右二)一起合影留念飞机到了青森,一个日本东北部的小城,下降时地面是万家灯火,如同浩瀚银河。那时的北京城,入夜之后可是昏暗一片,所以当时我的震撼是现在的人们可能体会不到的。出了机场,早有预约好的高级出租车司机礼貌地等候着。我们上了车后,教授用遥控器打开车顶上的电视,炫耀着日本的高科技。这些对我来说,充满了新鲜感。到了弘前市的酒店门口,教授立马恢复了威严,趾高气昂地走进去。酒店门口两排医生分列两队,九十度鞠躬:“教授您辛苦啦!欢迎田大夫!”这就是当时的日本!之后是在酒店里专门为我准备的欢迎晚宴,也是一道道的菜不断上,不过很多竟是生的腥呼呼的鱼肉,那时土老冒儿的我从没有吃过生的鱼肉,因为常识告诉我,生肉都是不新鲜的,绝对不能吃。可是入乡就要随俗,只能咬牙吃进去,后来才逐渐明白他们这里的鱼肉都是很新鲜的,不会吃了拉肚子,而且生肉又特别的鲜美,我以后逐渐爱上了日本的生鱼片。专业锤炼 学贵得师到了日本,才发现我们的学习精神太不够了,他们的医生几乎就生活在医院里。除了工作就是学习,直到深夜,回家就是睡觉。每人一个书桌和一个顶天的书架,那就是自己的一个家。他们开玩笑说,家就是睡觉的酒店,经常孩子不认识爸爸,因为孩子睡了父亲才会回去,早晨孩子没醒,父亲又走了,老见不着。日本医生每人都订阅好几种原版杂志,纸张很白很高档,还有五颜六色的精美广告。日本医生翻过杂志,只把自己感兴趣的文章撕下来,装在一个个专题的纸夹里,便于查阅。看着那闪闪发光的印刷精美的杂志被他们撕得乱七八糟,然后丢到纸篓里,真是心疼得不得了。就要过来,放到自己的空空的书架上,便于学习,时间长了,我的书架也放不下了,同时也没那么心疼了。我便也学习他们,买了很多纸夹,将文章撕下分门别类存放,其他很多没用的部分,比如大量的插页广告之类就丢掉。别说,那还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田伟院长(左)与日本弘前大学原田征行教授(右)合影教授虽然比较严厉,但真是一个好人。他非常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诺言,帮助积水潭医院培养一名脊柱外科医生,所以他为我制定了严密的培训计划。首先进入科室的红组——也就是脊柱组,红的意思是风险最高的专业。然后先让我在脊柱,关节,手外几个组轮转全面了解一下科室的业务,顺便再让我短期回炉一下,之后再回到脊柱组,专门学习脊柱外科。日本的大学医院基本都不搞一般创伤,因为创伤都放在底下的医院,只有比较复杂的病例才会转到大学来。一天,教授把我叫到教授室,问我学习的感受,我说太开眼界了,觉得时间都不够用。原田教授说:“我觉得一年半学习脊柱外科太短了,你进大学院读临床博士学位吧,这样可以再学习四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是意外的惊喜。那时候,出国的人都希望拼命学习更多的知识,没有像现在的年轻人,学习几天就想回来的,虽然特别地想家。学业升华 报效祖国在日本读临床博士很难,首先,每个科室每年只有一个名额,教授一年招收好几名研究生,多数只能挂靠在基础科室。对于外国人就更难,因为除了入学考试之外,还要考临时行医执照,否则如何做临床工作呢?第一步,就要到东京去考日语。好远的地方,旅行,住宿,考试,一系列花费,不是我能承受的。结果教授一句话,都由科室负担了。坐卧铺来回,还在东京住酒店,神仙一般啊。好在老天爷有眼,成绩下来,我合格啦。那天医局长在科室黑板上,特意大笔写上:田君考试合格。晚上,全科还召开了庆祝晚宴,让我一个外国人真的好感动。其实后面还有很多麻烦,比如必须购买医疗保险,日本医生高收入,都是个人购买的。我没有钱,结果还是由科室出钱帮我购买了保险。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日本学习脊柱外科长达5年半的历程。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白天做临床的住院医,晚上进实验室,做动物实验。极其艰苦的学习,带来了无形之中巨大的收获。日本对住院医师的培训是非常严格的。除了像我们的住院医师要做所有琐碎的工作,还要给患者换药和扎点滴,日本护士只许抽血,不许给患者输入药物,医生工作的繁忙程度可见一斑。每个病例不仅要写大病历,上手术,还要在术前写详细治疗计划书。并且要求用彩色铅笔画图,图文并茂,一大厚本。交给上级大夫修改审阅,再重新写一遍。手术以后还要写手术记录,和计划书一样,同时要对上级医生的手术是否与预想的一致,手术中做了什么改变,为什么这么改变,这些不好好动脑筋是根本写不出来的。而且每周的术前查房要非常详细地汇报手术的病例情况,对诊断和治疗计划还要提出分析,并结合最新的文献,写出大字报,那时还没有现在这样的连接电脑的投影机。因此,一般查房前一晚,住院医们是基本不睡觉的,一直准备到凌晨。博士研究生还要每个月共同翻译一本美国的最新著作。用一个周末,轮流上台给科室医生介绍自己分担部分的内容,还要回答疑问。为此大家只能熬夜赶。这样高强度的认真训练的结果,就是医生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唯一的缺陷是很少像香港那样专门有上级医生培训住院大夫。大家都是通过传帮带。但是日本人的优点就是均质化,大家基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一丝不苟地照做,没有人偷懒。田伟院长(右)与日本弘前大学原田征行教授(左)进行学术讨论弘前大学虽然是个不大的国立大学,但是脊柱外科在原田教授的带领下,在当时是日本一流的,而且还有自己的独门功夫,那就是同时重视神经外科的知识和技能,也做很多神经外科的脊柱手术,比如脊髓空洞症,脊髓肿瘤等,一般骨科医生出身的脊柱外科专家不太敢碰的东西。而且手术的标准都是按照神经外科那样要求,使用放大镜和头灯、显微镜等进行手术。这无疑大大提高了手术的安全性,也克服了深受神经外科医生诟病的骨科医生不敢碰神经和不会保护神经的弱点。说起这一点,当时其他大学的教授也非常佩服原田教授的能力,同时也知道原因。那是因为原田教授的哥哥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他哥哥教给他了很多神经外科的脊柱脊髓手术技术,他把骨科和神外技术综合在一起,成了日本脊柱外科技术最好的专家之一。我们这些后来者,也就得到了很好的学习机会。弘前大学的脊柱外科在原田教授的带领下,开展了从上颈椎一直到骶骨的各种手术,包括外伤,退变,畸形,肿瘤,感染等各类疾病,这对于学习者来说是一个最理想的环境,不像有些学校只做一两种手术,就学习不到真正的脊柱外科了。1994年的冬天,我已经完成了学业,顺利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并且由于在脊髓诱发电位检查上造诣匪浅,在当地已经成为了这方面的专家,被聘为外国人研究员。不但承担了大学的这方面的工作,还经常去其它医院会诊,帮助诊断困难的病例。日本使用的是将导管电极插入硬膜外腔或者蛛网膜下腔进行脊髓电位的检查方法。优点就是电位清晰准确,诊断价值高,缺点需要外科导管操作,有创,风险高。所以日本都是由医生来做的。美国只采用无创的皮肤刺激,大脑记录的方法,虽然无风险,技师可以操作,但是无法精确诊断,误诊率高。当时日本的骨科流行一句话,不会脊髓诱发电位检查操作的医生就不是最好的脊柱外科大夫。所以,我当时是被很多日本医生羡慕的。大雪纷飞的季节,荣院长亲自来弘前看我,让我非常意外,也非常地感动。院长不仅带来了医院的问候,还详细介绍了国内热火朝天的改革现状,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大家都在拼命发展技术,发展经济;邓小平领导的共产党已经改变了面貌,一心发展国家,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其实,我也是一直在关注国内的变化,在海外的人往往更加爱国。荣院长的介绍让我更加热血沸腾。他劝说我回国发展,并表示医院一定会大力支持我,把脊柱外科技术搞起来。虽然没有答应任何的待遇问题,但是,那时的我,那时的中国人都像看见了祖国发展的曙光,人人希望能够有机会建功立业。当我把回国的想法告诉原田教授的时候,他却表达了不同的建议,劝我不要回国,他说,你可能觉得在日本的发展机会不多,升官的机会更小。但是你看,我一个日本人,也就是个技术员,可生活得也很好,有自己独栋房子,两辆汽车,吃穿不愁,医疗养老福利待遇很好。你在日本顶不济也是个医生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干嘛非要回去,为不确定的事情冒险呢?一定要想好,不然早晚要后悔。可当时,除了被老院长亲自来邀请回国感动,也还是想把自己在日本学习到的先进脊柱外科技术带回去,中国那时还非常落后觉得大有可为。说实在的,是有点高大上的想法。原田教授答应我在大学给我正式的位子,很多日本医生都没有的机会。可是最终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带着一家踏上了归途。科室召开了隆重的欢送晚会,很多人流了泪。因为大家一起共事那么久,已经像一家人的感觉。1995年的早春三月,让人感到还特别的寒冷。平时冷清的弘前长途汽车站,此刻在寒风中站满了老老少少100多位日本的朋友,包括弘前大学的校长,科室的医生,平时的好友,还有邻居。他们都来给我们送行。这是一生难忘的一天,是日本人也没有那么多人相送,一名留学日本的中国人更是难以见到的场景。但是原田教授没有来。我能理解他复杂的心情,他不希望我走,又要践行当初的诺言,为中国培养一名脊柱外科医生。我不记得大家都说什么了,只记得到处都是泪水的飞洒,5、6年前一名中国人来到这座小城,当突然要回国的时候,大家才重新想起自己的好朋友是一位中国人,从此离别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也许从此不再见面。当汽车缓缓开动,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那么模糊。为什么今天的车窗上的哈气那么多呢?擦也擦不净,只有变成个日本人的儿子还在用日语兴奋地说: “我们要去坐新干线上东京玩儿啦。”东京那是回国班机起飞的地方。想起当年的日本人,在中国唐朝学习很多年以后,抱着把天堂复制回家的理想,回到日本,一直努力了1000多年,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国人发现“天堂”跑到了日本,我们已经落后了不是一点半点儿,很多中国人像当年的日本人一样留在了天堂,也有很多中国人抱着把天堂复制回家的理想,踏上了回国之路。这是两个天堂的故事,几十年过去,中国已经是一个高速蓬勃发展的国家,经济总量已经是日本的两倍,当年我回国的时候,我们只是日本十三分之一。所以,两个天堂的故事还会不断延续。(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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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795
18:42
曾益新说,人文精神的缺失已成为制约医疗卫生事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障碍。“坦率地讲,一些医患沟通上的问题甚至医患矛盾的发生,与有的医务人员人文素养不足也有关系。大医精诚、医者仁心,医德尤为重要。”国家卫生计生委副主任曾益新8日在中国医学人文大会上表示,医务人员的人文素养和医德医风,直接影响群众就医体验和改革“获得感”。在大会开幕式上的发言中,曾益新说,医学比其它任何科学都更强调人文关怀,这也要求我们医学工作者具有完善的人性修养。严谨的科学态度、精湛的医学技术和温暖的人文关怀,从来就是医疗服务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由于社会环境的影响等原因,部分医疗机构中也出现了医生越来越依赖有形的医学技术和医疗设备,而蕴含于医疗服务过程中的人文关怀悄悄远去的现象,引起患者和社会的不满,也使医务工作者在道德与利益的两难矛盾中感到不解和痛苦。”曾益新说,人文精神的缺失已成为制约医疗卫生事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障碍。曾益新说,医务人员的人文素养和医德医风,直接影响群众就医体验和改革“获得感”。曾益新表示,要坚持育人为本、立德树人,把德育作为医学人才培养的首要内容,将人文教育和医德培养与专业教育有机结合,培养学生“无负司命之责”的职业思想,引导医学生将预防疾病、解除病痛和维护群众健康权益作为自己的职业责任,使医学成为有情怀、有温度的科学。“要让医疗服务充满人性的温度,医务人员对患者有一颗关爱的心是至关重要的。”曾益新表示,传统管理观念把管理者与被管理者设想为约束与被约束、控制与被控制、监督与被监督的紧张对立的关系。医院管理者要摒弃这种管理理念的弊端,要尊重医务人员,理解医务人员,关心他们的工作、生活和事业的发展,为他们搭建施展才华的平台,倡导、鼓励他们勤奋上进,在为患者服务的过程中实现自身的价值,追求工作的幸福感。曾益新说,要让医务人员把焕发出来的工作热情,激发出来的创造精神用到医疗服务的实践中去,要切实改变“见病不见人”的单纯技术服务观念,让医疗技术能更好地消除疾病、缓解病情、减轻痛苦、改善功能、延长生命、帮助患者恢复健康。在诊疗方式上,曾益新说,必须了解病人的心理与情绪,重视与病人的沟通,要使医学实践从单纯寻求药物、手术的治疗转向追求治疗安全、持续有效、微创或无创、改善预后、经济耗费低和尽可能好的生命质量。此外,曾益新说,服务流程的设计要多为患者就医着想,尽可能地方便、优质、高效、温馨;在具体的诊疗动作和沟通语言中要体现人文关怀,比如要礼貌周全,服饰穿着整洁、得体,再如听诊前先把听诊器捂热,问诊语言尽可能态度和蔼等等。“要设身处地为患者着想,努力为患者提供全方位的人文关怀,使患者在接受医疗服务过程中感受到人性的温暖和他们人格的尊严。”曾益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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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759
14:12
日前,就北京协和医院门诊取消窗口挂号的一篇纪实新闻在网络间广泛流传,即取消首日,导医哑嗓子、患者汗满头——相关记者在协和医院现场探访发现,对于自助机和协和APP挂号方式,年轻患者接受很快,但却难坏了不少老年患者。正方按照北京市此前发布的“挂号新政”,22家市属三级医院已经全部取消现场挂号,推行“非急诊全面预约”挂号就诊模式。预约挂号的渠道,目前主要包括电话114、微信、支付宝、银联等7种方式。北京协和医院积极响应国家卫生计生委和北京市卫生计生委的号召,进一步落实医改政策,不断优化患者就医流程。患者可通过北京协和医院官方APP、院内自助机、银行自助机及电话114等多种方式预约挂号,并可通过协和医院微信公众号了解挂号攻略。此外,北京协和医院也建议,对于习惯窗口挂号的老年人来说,可以优先考虑由儿女帮忙,通过手机APP预约挂号。无他人陪同的老年人来院,大家也无需担心,医院特别在门诊安排了102位导医,会手把手地帮助老年人在院内自助机上挂号、建卡。此外,也有部分网友表示理解,“改革总需要教育和引导,为协和的勇气点赞”,“推行预约挂号是没错的,改革总是伴随着阵痛”。反方但也有相当部分的患者表示不理解,“取消窗口挂号,院方看起来是节省了人力资源,但百姓看病是方便了还是不方便了?以后到一个医院要下载一个手机APP,恐怕更不便了。”患者于女士展示,自己手机上现在已经下了六七个医院的APP。“这样对于老年患者确实不方便,一刀切有待商榷,本是好事,然而改革还是需要过渡。”有网友表示。可借鉴方有网友反映,“这点上华西医院做的不错,华西医院挂号,缴费,取检查报告等都可以在自助机等完成,但还是保留着一定数量的人工窗口,方便外地病人及老年病人,其管理理念和模式确实很先进,也很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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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757
21:22
2017年9月1日,在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the Royal College of Surgeons of Edinburgh)的证书授予仪式中,北京积水潭医院田伟院长被授予“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荣誉院士”称号,这也是国际上外科医学领域的最高荣誉之一。田伟院长被授予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荣誉院士田伟院长作为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教授、博导,一直注重培养骨科高级人才,尤其是年轻医师的国际化培养。田伟院长被授予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荣誉院士。图为学位授予现场,田院长身着院士服与皇家外科学会的主席及教授合影自2006年起,积水潭医院率先与香港骨科医学院及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合作进行骨科专科医师培训,成为我国大陆唯一的被上述两家学院认证过的骨科培训中心。北京积水潭医院团队合影2008年,积水潭医院被卫生部(现国家卫计委)指定为骨科专科医师培训试点医院。多年来,医院在青年骨科医师培训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形成了完善的体系,截止到2017年,北京积水潭医院已有12名青年医师完成并通过了骨科专科医师培训和考试,获得了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院士(Fellow of Royal Colleges of Surgeons,FRCS)称号,标志着这些青年医师的骨科临床专业技能达到国际认可的水平。田伟院长做“中国骨科医师培训的历史和现状”的报告韩巍做“专科培训对职业发展的影响”的报告英国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是欧洲最古老的医学院,始建于公元1505年,距今已经有500余年历史。学院一直致力于外科医师的培训工作,为全世界输送了许多医学专业人才和医学大家,目前拥有会员超过25000人,分布在世界100多个国家中,是拥有巨大国际影响力的外科学专业机构。9月1日,年度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证书授予仪式现场在对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的访问交流中,田伟院长以“中国骨科医师培训的历史与现状”为题做报告,描述了在中国骨科医师培训的发展道路上,各级政府与医院对培训体系的建立给予的支持和帮助,介绍了北京积水潭医院与英国爱丁堡外科学院-香港骨科学院联合,克服各种困难,尝试建立国际水平骨科医师培训体系的经历和成果。参观爱丁堡皇家医院(双手合十雕塑为爱丁堡皇家外科学院的标志)北京积水潭医院创伤骨科韩巍副主任医师就“专科培训对职业发展的影响”一题,详细讲述了一名中国大陆医生首次亲身参与国际水平专科医师培训的辛苦历程和收获感悟。远观爱丁堡城堡田伟院长在发言中强调:“积水潭医院将继续完善并以推广骨科专科医师培训体系为己任,让更多的青年医师接受国际领先水平的严格培训,为社会培养更多优秀的骨科专科人才。”文/韦祎 孙宇庆 摄/边臻 顾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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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6
导 语他逐渐明白,不管多么优秀的外科医生,“一生中总会经历几次绝望”。只剩最后一块肿瘤了,亨利·马什松了口气。已是午夜,这位英国神经外科医生不时停下来,去休息室里吃点东西,再抽上一支烟。为了打破沉闷,手术室里播放着他精心挑选的音乐,有巴赫的进行曲,还有提神的非洲旋律。手术快结束时,摇滚乐或蓝调音乐将响起,节奏轻松明快,宣布大战告捷。台上躺着一位60多岁的男教师。一颗罕见的巨大肿瘤侵占了他的大脑,不断挤压着脑干和五六条重要的神经。如果能完整切除肿瘤,成为顾问医生才4年的马什,很可能跻身外科专家之列。他拿起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术刀,小心对准了最后一块肿瘤。瞬间,大头针粗细的基底动脉破了,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这位教师成了植物人。马什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这个曾经思维敏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躺在一家疗养院里,穿着灰色条纹病服,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着。“我当时真的应该停下来。”20多年后,马什在回忆录《医生的抉择》中懊恼地写道。早已成为知名神经外科医生的他,对那次失误始终无法忘怀。越是接近职业终点,忏悔和反思越是啃噬着他。他引用一位法国医生的话说:“每个医生心中都有一块墓地。”年轻时,马什自视甚高。对他来说,看似神秘莫测的生命,不过是身体内的电化学震颤。脑科手术仿佛血腥的狩猎,无比危险却又精致优雅。马什享受这个过程——钻开病人的头颅,穿越苍白柔软的白质,然后干掉讨厌的肿瘤。他渴望像一名船长那样,确保甲板上井井有条,接着在航行中掌控一切。但风暴总是猝不及防。术中静脉突然破裂,暗紫色的血快速淹没伤口,在几毫米的操作空间里,他会像“迷失在云层中的飞行员”,只能凭感觉驾驶。还有些时候,他自以为手术很成功,病人却再也没有醒来,或者醒来后,发现一侧身体完全瘫痪,右臂毫无生气地耷拉在病床上。马什至今难以描述那种挫败感。当他去看望受伤的病人时,推门那一瞬间仿佛门灌了铅。因事故被起诉时,他感觉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他逐渐明白,不管多么优秀的外科医生,“一生中总会经历几次绝望”。除了医生的双手,似乎还有一只无法掌控的上帝之手,主宰着病人的命运。在一场场结果难卜的手术中,医生不仅要经受严苛的技术考验,还要冷静地同“魔鬼”掷骰子。任何一丁点判断失误、操作偏差,都可能让病人坠入地狱。在美国医生保罗·卡拉尼什看来,医生真正的形象,是“在鲜血和沮丧中极富英雄主义精神的责任感”。他们是“拿着止血钳的掘墓人”,在死亡的荆棘丛中拼尽全力,为病人杀出一条血路。但大部分时候,他们不得不面对无力感和彻头彻尾的失败。医生必须学着同自己和解,同死亡和解。一切生物终有一死。无论是金鱼、满脸褶子的老人还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4年前的某一天,卡拉尼什浏览着一张阴影遍布的肺部CT片,这无疑是癌症,作为住院医生,他早已看过几十套这样的片子。只不过,这次的患者是他自己。在遗作《当呼吸化为空气》中,他平静地写道,医生的最高理想不是挽救生命,而是引导病人和家属去理解死亡或疾病。马什逐渐习惯,在手术室里,生与死的交替再平常不过。同一天,他为即将生产的孕妇开颅,为另一个病人切了恶性脑瘤。一边的家属抱着新生儿笑着向他致谢,另一边的家属守着瞳孔扩散的亲人在他面前抱头痛哭。人们把医生看作罪人还是英雄?有时,不过是一例手术的差别。3岁的儿子患上脑瘤时,还只是一位实习医生的马什,尚不理解这种偶然性。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是儿子出现不测,他一定会把做手术的医院告上法庭。好在,儿子的手术相当成功。几年后,马什变成了这家医院的医生,他亲眼目睹另一个孩子,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同一张手术台上。主刀医生,还是当年那个大夫。马什不再认为死亡是“可选择的”。对大脑了解得越多,他就越清楚地意识到,对于皮肉包裹下的化学反应,对于生命的脆弱,他理解的不过是皮毛而已。许多病人痊愈后,给马什送来礼物,寄来贺卡,称他是“大英雄”,甚至叫他“上帝”。但马什清楚地知道,他们能恢复得这么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幸运。在那些艰险无比的手术中,天堂和地狱曾“近在咫尺”。他心中有一块永久的保留地,安放着那些从未苏醒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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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经过国家卫计委及中日专家组严格筛选及考核,我获得了中日笹川医学奖学金,于2016年4月至2017年4月赴日本著名的脊柱侧凸治疗中心——名古屋大学名城病院及微创中心和歌山医科大学研修。下面,笔者把这一年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在此与大家分享。访学体会作为日本脊柱侧凸治疗中心的名城病院并不大,仅有一栋楼326张病床,其中100张为整形外科(日语“整形外科”即是中文“矫形外科”)脊柱脊髓中心床位,每年约完成脊柱手术1000余台,其中400余台为脊柱畸形手术。日本脊柱侧凸协会前主席川上纪明(Kawakami Noriaki)教授是我此次访学的主要导师,在他的指导下我参加了科室的临床,科研,教学工作。名城病院外景笔者(前排左一)与川上教授团队合影每日早会:5天内容各具特色在名城病院,医院的正常医疗是从8点开始,但整形外科的医生每天则是早上7点上班,进行一个小时的全科早会。早会的内容每天不同。通常,周一为病房病人汇报及文献学习;周二为上周门诊病人汇报;周三为术前讨论会议,对下一周待手术病人手术方式进行具体深入的探讨;周四为临床新进展学习,对于新上市的产品或新技术进行介绍;周五为术后复习讨论与康复会议,对手术进行回顾和总结,并针对患者特点进行康复指导。日本医师对最新及经典文献的经验非常重视,通常在遇到新病例及典型病例讨论时,经常会反复组织文献复习及学习,制定术前计划时,也需要查阅最新文献进行治疗方案的修正。术后也会对每个病例的特点,问题和不足进行汇报和总结。每日早会大家聚集在办公室重视随访:资料存储全面完整我们知道随访工作在医学工作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整形外科同样很重视随访与资料的搜集工作,从入院开始一直到出院,患者的各项指标都有详细的记录及明确的标识,准确归档。在这里,很多病人具有超过10年以上随访资料,有些病人的随访资料甚至能追溯到30年以上,所有资料十分完善。他们在资料采集及随访的工作中的几个基本做法值得我们借鉴:1.当患者初次就诊时,门诊护士按照脊柱侧凸登记表进行测量及拍照,拍照后即进行登记并上传至脊柱侧凸数据库。2.医院诊疗数据库数据共享,脊柱侧凸数据库可以直接从医院诊疗数据库提取数据并生成数据报表。3.随访数据整理汇报,随访时有专人对数据进行整理并归档。4.定期总结整理。在完整全面的资料背后除了需要一个强大的计算机医学网络系统的支持外,往往更需要仔细的登记和反馈制度的支持。专项分工:手术操作规范耗时较长日本脊柱外科手术与国内相似,具有分级手术制度,如教授负责脊柱畸形及翻修等高难度手术,高年资医生则负责脊柱退变及骨折等手术。专业分工保证了科室在特色手术方面的统一性和连续性,便于资料的分析总结和长期疗效观察。在手术操作方面最典型的特点是规范。在术前,主管医生常常会亲自仔细查看患者资料,测量影像学资料,查阅文献,制定治疗方案,并提交术前讨论。手术操作更是如此,每一个手术步骤都是不急不躁地进行,几乎每一步都是按照教科书上规范操作。日本手术时间一般较长。以脊柱侧凸手术为例,对于较重的特发性脊柱侧凸,矫形手术通常需要7~10小时。即使在这种长时间的手术过程中,日本医生也能够始终如一保持平稳心态,一步一步进行。尽可能做到最好,也许这就是匠人精神的体现吧!通常,对于有难度的脊柱畸形手术,术者会根据患者全脊柱 CT 制作相应的3D 打印模型,做好术前规划,而助手则会仔细研读患者影像学资料,对注意事项进行提示和标注,以确保手术按计划安全进行。术前计划的3D模型3D打印模型上进行术前规划细致的术前计划术前助手将 CT 断面打印标注粘贴于观片屏幕手术安全:术前反复核对以防出错还记得在日本医疗剧中,每次手术开始前,主刀医师总会郑重的向大家宣布,患者某某某,因食道癌入院,今日拟进行食道癌根治性切除手术,预计手术时间4小时,出血量预计600ml……之前总觉得,这是因为剧情表演的需要。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在手术开始前,通常会由巡回护士主导履行一个核对程序,首先所有参与手术者(包括麻醉医师和护士)进行自我介绍,甚至连参加手术的我也需要介绍;然后由主刀医师简要介绍患者情况、手术方式、预期时间及出血量等;最后由麻醉医师介绍麻醉方式及注意事项。导师告诉我,如此不厌其烦的反复核对是为了绝对确保医疗安全。除了核对制度,手术室的布置和陈设也设有安全警示和提醒,防止出现差错。由于日本是多地震的国家,手术室对于防灾措施也都有具体规范。手术室细致的制度化安全保障措施(左图为测量出血量的秤,右图黄色数字为尿量,红色数字为出血量)手术室的地震避免流程图学术交流:多科合作、资料共享日本的专业学会很多,规模有大有小,小型的专业会议更加频繁。除了常规的学术汇报外,有些会议还就治疗与研究协作进行具体的讨论,很多多中心大样本的协作就可以在这种会议上确定,而且多科合作资料共享也十分方便。比如,针对一项脊柱侧凸并发症的研究,由牵头单位提出研究方案,在会议中组织来自日本各地专家进行讨论,期间邀请统计学家进行研究设计的指导,并在进一步讨论修正研究方案后,按纳入标准和排除标准收集各个单位病例,所有相关资料均可开放共享,便于总结和分析。定期召开的日本脊柱侧弯年会定期召开的小型日本脊柱侧弯研究会医患关系:医保完善、和谐融洽在临床工作中,时刻可以感受到日本极为和谐的医患关系。在日本,作为最受尊敬的职业之一,只有医生和教师可以被称为“先生”,患者对医生更是客气有加,医护人员也做得很好,从初诊到住院手术到出院,处处可见精心体贴。除了医患双方原因外,日本完善的医疗保险制度也是很重要的因素,法律规定只要是在日本的合法居住者,均可享受国民健康保险,甚至包括我们这些在日本的留学生。在健康保险范围内疾病的诊疗费用,大部分由医疗保险承担,自付比例根据年龄确定,与总费用、病种、居住地、身份等因素无关。如日本保险范围内疾病的自付比例:75岁以上自付10%;70~74岁自付20%;6岁4个月至69岁自付30%;出生至6岁3个月末自付20%。在有些地区12岁以下甚至免费。在日本,大部分的私人医疗诊所也是医保认可的医疗机构,医疗费用同样大部分由医保承担。同时,常见的各种疾患基本上均在医保范围之内。日本医疗保险费用参照手册日本部分脊柱手术收费标准(1点=10日元)薪酬体系:高强度工作伴高薪高税一般来说,在日本,每个科室有1名正教授、若干副教授、讲师和助教。医生具有很高的地位,医院里其他工作人员要配合医生做好医疗工作。相应的,医生的工资也是最高的。一个低年资住院医师的月薪约为32万日元左右(约19026元人民币),远高于社会普通工资,另外值夜班等还有附加补助。而到专科住院医师时,月薪可达到80万日元左右(约47566元人民币)。每半年还有一次奖金,约为2个半月左右的工资,但日本的所得税很高,收入越高,缴税也越高。此外,医师还需要缴纳各种费用,医局费便是其中之一。医生办公室叫医局,一般一个医院会共用1~2个医局,类似公司隔断的办公桌,同时存放着各种生活及工作用品,使不大的医局显得很局促,医师们每月需缴纳医局费,以供医局的日常维护及一切杂事的处理。医生工资虽然相对较高,其工作强度也是非常大的,普通工作人员的工作时间一般是每周一至周五上午9点至下午4~5点,而医生则是早上7点至晚上9~10点甚至更晚,而且除了教授以外的医师都需要参加急诊与值班,周六与周日也会查房或值班。以笔者所在的名城病院为例,整形外科脊柱脊髓中心拥有100张床位,仅有6位40岁以上的高年资医师管理,负责从门诊、病人管理、手术等各类事务,工作量相当大,每年可以诊治各种脊柱畸形病例约400余例。除了繁忙临床工作,医师同时还要从事临床科研与继续教育,以保证知识的不断更新。总体印象:中日医疗体制共同点多按照奖学金规定,研修学者在中国医科大学接受为期2个月的日语培训并通过考核后,被派出至各自的研修机构。相比与欧美医疗体制,日本的医疗体制与中国的医疗体制有更多的共同点,甚至连医院的模式,门诊,病房,手术室的陈设都差不多,第一次去日本医院的我,一点也不感觉陌生。关于医院等级,在日本,19张病床以下的医疗机构被称为诊所,拥有病床数超过20张者称为医院,而大于200张病床以上者被称为病院。据统计,全日本有1万多家医院,绝大多数为私立医院,而各种诊所更是分布于各个社区,各具特色,随处可以看到。日本公立医院运行与我国医院十分相似,医院收入主要靠医疗保险收入与政府补贴,分别占约70%和30%。而大多数私立医院为非盈利性,由个人或合伙人投入,其收入70%来自医疗保险,30%来自其特色服务。日本医院药品利润低,药品收入约占总收入的20%左右。在日本同样有医药代表,常常在医局可见他们西装笔挺的恭敬站立,其职责是向医师提供准确的产品信息,汇报有关的临床试验结果,利用科学数据介绍自己的产品等。医药代表实行资格准入,定期会进行专业知识考核。拥挤的手术室中日两国相仿后记有时候想想,我们国内的医学也在日新月异的发展,尤其在最近20年,很多方面正在或者已经超越日本,但是像日本这些发达国家还有很多细节方面值得我们去学习,只有这样不断努力,不断的精益求精,才能实现祖国的真正强大。附:笹川奖学金概况第38期笹川奖学金研修者结业报告会笹川医学奖学金是1986年由卫生部和日本财团在北京签署的为期十年的医学奖学金项目,由日本财团提供奖学金,从1987年9月起中方每年选拔派遣100名医药卫生领域人员到日本研修学习,以促进日中两国医学卫生领域的交流,加深彼此间的相互理解,至笔者接受派遣时已经是第38期。据悉,从2018年第40期开始,笹川奖学金将分为高级访问学者和研读博士两种,均由日方提供奖学金。第40期中日笹川医学奖学金制度申请流程申请要求:1978年4月1日以后出生,教育部承认的本科、硕士毕业生,具有一定的科研成果和方向,英语成绩 IELT6.0,TOEFL iBT80(PBT 550)或日语 N2以上,同时具有英语及日语成绩者优先。已取得日方导师的意向函。申请要求:1968年4月1日以后出生,职称要求正教授(研究员),当具备以下条件之一时可放宽至副教授(副研究员):国家级科技成果二等奖以上获得者,国务院杰青获得者,近五年以第一或通讯作者发表论文影响因子累计达20分以上或以单篇影响因子5分以上者。具有良好的英语或日语交流能力。作者简介:刘铁刘铁,博士后,副主任医师,目前在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骨科工作。分别师从著名脊柱外科专家海涌教授、邱贵兴院士和李锋教授,临床特长为脊柱畸形矫治与脊柱退变性疾病的微创治疗。目前为北京医学会骨科分会基础学组委员,中国康复医学会脊柱脊髓基础研究学组委员。2016年4月至2017年4月,获得日中笹川奖学金资助,赴日本脊柱畸形治疗中心名古屋大学名城病院进行了为期一年的访问。之前曾获得国际脊柱侧凸研究协会(SRS)、国际腰椎研究协会(ISSLS)交流奖学金,AOSPINE临床奖学金1项,赴欧美著名脊柱外科中心访问。作为项目负责人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项,面上项目1项;中国博士后基金1项,北京市215高层次人才项目1项,首都发展专项基金1项,AOSpine 国际科研项目1项;发表 SCI论文7篇,多篇论文在国际大会上宣读或壁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