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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排在榜首的是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Roberts),紧跟其后的是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Obama)。 Modern Healthcare公布了今年的“医疗界最有影响力的100位人物”,其中有决策者、医院领导、保险公司高管等。 Modern Healthcare的评选方式是首先由读者推荐人选,杂志编辑再从4600名被推荐人选中选出300名进入决赛。再由读者对这300名候选人进行投票,投票结果和Modern Healthcare高级编辑的评价共同决定最后的排名,各占比重50%。 今年排在榜首的是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 Roberts),他在2012年的也曾位列榜首。Modern Healthcare对罗伯茨的评价是“罗伯茨在今年以及过去的几年对医疗的影响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 紧跟其后的是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此外进入前十名的另一位政客是美国卫生和人类服务部(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部长西尔维娅·马修斯·伯韦尔(Sylvia Mathews Burwell),排在第6位。 另外凯撒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伯纳德·泰森(伯纳德·泰森)和梅奥总裁兼CEO约翰·诺斯沃西(John Noseworthy)纷纷上榜,分别位列第3和第8位。其他进入前十的医院领导还有排在第4位的阿森松医疗集团CEO安东尼·泰尔西尼(Anthony Tersigni),排在第7位的美国医院集团(Hospital Cooperation of America)董事会主席兼CEO弥尔顿·约翰逊(R.Milton Johnson)以及排在第9位的泰尼特医疗集团总裁兼CEO崔沃-菲特尔(Trevor F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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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医疗相结合是可穿戴设备的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但目前尚有很长的距离。 一位朋友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照片上是六个智能手环,各种品牌和花色,配的文字是:临出门,和手环说再见。这可能是对智能手环的普遍态度:从最初的尝鲜,到现在的搁置一旁。 这是否是以智能手环为代表的可穿戴设备的最终归宿?医疗应用是否是可穿戴设备将来的重点发展方向?可穿戴设备应用于医疗存在哪些挑战? 两个方向 2015年7月,腾讯ISUX(社交网络相关产品的用户体验设计与研究)发布了《2015智能可穿戴设备市场白皮书》。报告显示,可穿戴设备三月流失率为 30%,三月以上流失率高达 41%。 虽然流失率很高,但是由于市场足够大,整体的出货量并未减少。据益体康(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总经理周钷介绍,智能手环的市场并未萎缩,只是经过市场的洗礼后,现在“战局已定”,进入平稳增长阶段。 周钷认为,目前的可穿戴设备将往两个方向发展。 首先是智能健康,以手环为代表,主要诉求是运动、健康、时尚;其次是医疗相关,进行心率、血氧等指标的监测,“设计者已经开始从医学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三大瓶颈 与医疗相结合,辅助临床诊治,是可穿戴设备的一大发展方向。但是从目前来看,作为大众消费品的可穿戴设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张东(化名)所在公司的产品主要为血压计、血糖仪,他告诉健康界,苹果公司刚开始宣布研发Apple Watch时一度让公司颇为紧张,因为有消息说Apple Watch可能会集成血压、血糖监测功能,“那将是对我们一个非常大的冲击。” Apple Watch的上市让张东松了一口气,因为它并没有集成测血压、血糖的功能。其实,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事实上,张东所在的公司之前也一直想把产品做成可穿戴,但是经过长期的研究发现,利用可穿戴设备进行无创测血糖、连续测血压目前在技术上还无法实现。 技术是可穿戴设备的第一个瓶颈。 周钷说:“智能监测心率,还做不到像传统的心电仪可以做完整的心电图形的识别;监测血压,和传统的水银血压计相比还有一些缺陷。医生最关注的是准确度和安全性,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肯定得不到医生的认可。” 第二个问题是,可穿戴设备采集的数据的价值。 长期致力于互联网健康研究的健安华夏(北京)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杨枫说:“不同的医用场景要求的精度和级别是不一样的,必须是同一状态下才有意义。比如女子孕期的体温监测,必须是醒来后静静地躺在床上测得的体温。可穿戴设备采集到的数据在现在的医疗标准下能用的不多。” 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心内科副教授卜丽萍告诉健康界,就她所见到目前在市场上的可穿戴设备,与医用设备要求均有差距,对于临床诊断并没有太多参考意义。 第三个问题是商业模式。 业界的共识是,基层将是可穿戴设备的主要市场,但是该市场并不成熟。可穿戴设备的推广会通过基层医疗机构和医生,但是目前民众对前者的信任度有限,甚至很少在基层医疗机构就医,推广难度很大。此外,基层医疗实行政府拨款,如果开展借助可穿戴设备进行慢性管理性质的收费项目,对于基层医疗机构来说会有政策风险。 卖方市场 除了技术和政策上的瓶颈,可穿戴设备之所以在医疗应用方面乏善可陈,是因为它目前仍然是卖方市场,而非刚需。 浙江智能硬件联盟副秘书长李科强说:“可穿戴设备只是传统医疗产品的升级,是一个转换的过程,并不是空穴来风地创造出一个产品。” 杨枫认为,可穿戴设备市场的增长与可穿戴本身关系不大,比如慢病人口基数大,血压计、血糖仪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市场,而在手环出现之前,计步器“已经是几个亿的生意了”。“我觉得现在大家是一窝蜂地上,是在拿着锤子找钉子的阶段。而不是从需求的角度出发,如果到了有了需求去做解决方案的时候,市场肯定会慢慢打开,百花齐放。” 这一点也得到了周钷的认可,他说:“目前主要还是卖方在吆喝,因为还没有抓到患者的痛处。虽然厂商和机构看到了市场的巨大潜力,但是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切入点。” 回归医疗 可穿戴设备应用于临床,医生的态度至关重要。 作为一名新技术和新产品的爱好者,卜丽萍对可穿戴设备保持着密切关注。“临床医生其实是需要可靠的可穿戴设备和移动设备的,比如监测患者院前诊断或者院后慢病管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辅助诊断的手段。” 因为没有看到达到医疗精度要求的可穿戴设备,所以卜丽萍“目前一般不建议患者自己用这些东西,如果想用也要在医生的指导和建议下使用”。据她介绍,周围同事像她这样对医用可穿戴设备感兴趣的比例并不高,更多是基于医疗安全的考虑。 从医疗的需求出发,让可穿戴设备回归医疗的本质,更关注功能的专业性、数据的准确性。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杨枫认为,与可穿戴设备厂商介入医疗相比,做医疗设备的厂商做可穿戴设备更值得关注,因为他们“有医学积累,对医疗的理解和医疗渠道的把握更有优势。” 事实上,国内的一些医疗机构已经在做可穿戴设备用于医疗的尝试,虽然大都停留在科研层面。 北大人民医院信息中心助理研究员邓世洲介绍,该院男科曾经用可穿戴设备对男性勃起功能障碍进行监测。“传统的诊断主要靠主观判断,跟医生的经验有关,而获得客观指标是有创的,应用可穿戴设备进行监测则可以解决上述问题,在无创的情况下获取客观数据。”他告诉健康界:“这种检测方法可以说是对传统就诊模式的改变,患者不用总往医院跑了。” 邓世洲介绍,这种物联网云管端的模式(终端设备采集数据,通过智能管道传输到云平台)在医疗领域可以做很多事情,需要长期监测的慢性疾病如睡眠障碍都可以采用这种方式。 据了解,北大人民医院利用可穿戴设备开展的科研还有术后癌痛患者的疼痛评估、睡眠障碍患者的持续监测、眩晕患者的持续监测、心衰患者的持续监测等。但是也仅仅是作为科研项目,并没有在临床普及。 周钷对医院对可穿戴设备的应用关注很多,他介绍,目前医院大都处于浅尝辄止的阶段,而且更多是商业公司的推动或者医生个人的兴趣,“离成为国家推动的产业方向尚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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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长期流传的,是英国公立医院为主体的医疗卫生体系,但很多人不知道,这个超过八成医院为公立医院的国家,早在1989年,就开始了内部市场化的改革,从传统的政府直接生产提供医疗服务,转向资金跟着患者走,政府代表患者购买服务。这一改革方向一直坚持到今天,并不断完善和深化,强化医疗服务市场的竞争,让患者获得越来越多的选择权,通过患者“用脚投票”,让政府资金的使用效率得以提升。 今天,我们就一起来看看这颗“他山之石”的真实全貌,学“九阴真经”,不学“九阴白骨爪”。 英国的医疗体系叫国民保健体系(NationalHealthService,NHS)。NHS于1948年成立,其核心是公立医院体系。英国人很为NHS感到自豪,2012年骄傲地把它搬上伦敦奥运会开幕式,展示给全世界。因此,国内不乏这样做的专家:拿英国公立医院体系,为我国公立医院占主导的医疗体系“站台”。殊不知,现在的英国公立医院和我国公立医院有着天壤之别。 英国公立医院也是政府出资设立的,以前是从政府拿钱后雇人,为国民提供免费医疗服务,提供多少是多少,即政府生产服务模式。然而,现在的英国公立医院,给国民出售了多少医疗服务,就能拿多少钱,多劳多得,即政府购买服务模式。但是,我国公立医院至今每年仍从政府获得相当多的经营性补助,仍是政府生产服务模式。本文介绍英国由“政府生产服务”转向“政府购买服务”的医改过程。英联邦四国(英格兰、威尔斯、苏格兰和北爱尔兰)的医改略有差异。下文仅介绍英格兰的情况,故下文中的“英国”仅指英格兰。 改革起点:传统的英国公立医院 传统的英国公立医院指1979年以前的公立医院。那时,全国公立医院都由NHS统一、垂直管理。NHS通过行政命令控制公立医院运营,行政命令控制链条为国家卫生大臣(相当于我国主管卫生工作的副总理)→NHS中央委员会(设在国家卫生部)→大区卫生局→地方卫生局→公立医院。地方卫生局获得中央财政拨款,具体负责经营公立医院。患者到公立医院看病无需缴费。地方卫生局规定公立医院的业务范围。医院资产的所有权归卫生部所有,增加或处置这些资产须报卫生部审批。地方卫生局每年都要保证医院收支平衡,保证医院固定资产获得6%的净资产回报率。医院提供的服务只能按成本定价,不能对外举债,赚钱了都得上缴。不仅医院院长由地方卫生局认命,连医院普通员工招聘都由地方卫生局操办。 这样的公立医院明显就是卫生局的下设行政部门,没有一点财务自主权、管理自主权和人事任免自主权,类似我国目前实行收支两条线管理的乡镇卫生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行政化的公立医院,运行效率必然低下。 撒切尔政府的改革 二战后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由于经济强劲复苏,英国NHS预算资金保持高速增长。20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石油危机爆发后,英国经济不再景气。1979年,撒切尔保守党政府上台,推行减税和压缩政府支出的政策。这种政策风格导致NHS预算资金增速放缓,促使社会各界开始关注提高预算资金使用效率的办法。 在引入政府购买服务模式前,撒切尔政府做了各种提高资金使用效率的尝试,但收效甚微。1979年,撒切尔政府招纳了马莎百货公司(英国最大的服装零售商)的高管雷纳先生。1982年,NHS开始采用雷纳的精准管理方法,譬如外包医院后勤服务、医院建立收费停车场、用医院房屋经营商店等。1983年,NHS采用了英国森斯伯瑞连锁超市(全球五百强公司)副总经理格里弗斯先生的全面管理方法。尽管这些让NHS运转商业化的方法取得了一些成效,但NHS的支出压力依然与日俱增。1987年,资金问题让NHS达到了崩溃的边沿。为应对资金不足,不少医疗机构拒收非紧急的病人,临时性地关闭了一些病区,拒绝填补岗位空缺。 1987年底,面对一触即发的危机,撒切尔政府先给NHS追加了1亿英镑财政拨款,以解燃眉之急,然后成立了NHS深化改革领导小组。撒切尔自己担任小组组长,成员主要来自政府部长,没有一个来自相关利益集团(譬如英国医师协会)的成员。改革小组最终达成的意见是,设立内部市场,由政府生产服务转变为政府购买服务。这一激进式的意见带来的是机制改革,不仅仅是管理方式改革。1989年1月,政府公布了具体的内部市场改革方案。在改革方案公布前,撒切尔换掉了时任卫生部长摩尔。摩尔一直建议推行渐进式地改革。1990年11月,梅杰接替撒切尔出任保守党政府首相。1991年,内部市场改革正式启动。 所谓内部市场改革,是指将公立医院由地方卫生局的下属部门,变为具有一定独立性的法人实体——信托医院,将地方卫生局和定点家庭医生诊所改变成为患者购买医院医疗服务的代理人。作为患者购买医院医疗服务的代理人,地方卫生局和定点诊所从NHS中央委员会获得预算资金。患者只有通过代理人转诊,才能获得信托医院提供的医疗服务(但是,患者可以直接到医院获得急诊医疗服务)。信托医院只有接诊患者后,才能从地方卫生局或者定点诊所获得收入。这样就形成了信托医院作为供方、地方卫生局和定点诊所作为支付方的医疗服务交易市场。此市场由于是在NHS体系内部创造出来的,故被称作内部市场。 建立内部市场后,医疗服务资金跟着患者走,英国政府的医院医疗服务提供模式,已由政府生产服务变为政府购买服务。此时虽然建立了形式上的买卖关系,但患者到医院就医没有选择权、公立医院经营自主权十分少,故竞争在买卖中的作用受到各种限制。如果不能充分发挥市场竞争的作用,政府购买服务是不可能优于政府生产服务的。给患者和医院松绑、打破这些限制,是后续改革的任务。 布莱尔政府的改革 在1989年内部市场改革开始时,作为在野党的工党是完全反对这项改革的。但工党事后发现,内部市场改革的很多措施确实行之有效。然而,为了赢得1997年的大选,工党主席布莱尔不但不能承认这个改革做得好,而且还必须得喊几句口号,证明自己跟保守党政府不一样,以给选民新鲜感。布莱尔的口号是“合作优于竞争”。因此,实事求是的布莱尔1997年当上英国首相后,保留了政府购买服务模式。为了跟竞选口号一致,不打自己的脸,布莱尔政府也像模像样地出台了些强调合作、限制竞争的政策,譬如用签订长期合同代替年度合同,推动医院合并等。江湖传言,“判断一个人,不要看他是怎么说的,而要看他是怎么做的”。这点对于判断政客尤为重要。令人惋惜地是,国内就有专家偏不信这个判断标准,仅仅看布莱尔说的,不看他做的,于是得出布莱尔否定了内部市场改革的错误结论! 然而,五年后,即2002年时,当选民都记不清布莱尔竞选时说了什么时,布莱尔政府变了,变成不再强调合作,而是强化市场竞争的作用了。说来大家不信,撒切尔政府建立内部市场、引入竞争,是因为政府没钱了,但布莱尔政府转向强化市场竞争,是因为政府钱多了。具体是这么回事。2000年,布莱尔跟国会要钱,理由是英国的医疗卫生人均支出要达到欧盟的平均水平。由于理由充分,他要到了钱。多出来的钱不能浪费啊,要花得有效率,否则今后没法跟选民交代。怎么花才有效率,这个问题让政府部长们和幕僚们很头疼,唇枪舌剑地讨论了两年,得出了一致结论:以前强调合作优于竞争的政策肯定是不行了;要提高资金使用效率,必须回到强化医院竞争的路子上去。 布莱尔政府强化竞争的新政策主要有四招:第一,允许患者在转诊时挑选医院。第二,建立医院服务质量信息的强制性披露制度。第三,扩大医院经营自主权,允许医院赚钱,允许医院改善员工待遇和福利。第四,实行按诊断相关组付费制度。2007年,布莱尔卸任,首相由工党的布朗接任。布朗上任后,没改变布莱尔的医疗卫生政策。由于政府给患者和公立医院都松了绑,内部市场焕发出了活力。公立医院面临竞争压力,提高了管理水平和服务质量。 卡梅伦联合政府的改革 英国2010年大选,工党失利。保守党虽然得票最多,但未过半数,拉拢自民党后联合起来获得了多数票,两党组建了由保守党党员卡梅伦任首相的联合政府。由于建立内部市场本身就是保守党开创的事业,身为保守党党员,卡梅伦是真心拥护这项事业的,故肯定没有推倒重来的想法。但是,新官上任的他总得烧三把火啊!实际上,当时面临严峻的财政支出压力,他不烧三把火还真不行。 当时的财政支出形势是这样的。1997-2010年间,NHS预算支出的年平均实际增长率高达5.7%。NHS经过测算发现,2011-2013年间,英国满足国民日益增长的医疗需求所需资金,和实际可获得资金之间的差额高达150-200亿英镑,而2010年的实际预算才1000亿英镑;为解决这个资金缺口带来的问题,每年至少需要提高运营效率4-5%。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挑战。 政府应对挑战的办法始终是改革、改革、再改革。至于怎么改,朝野内外再次吵得热火朝天。但是,无论怎么吵,卡梅伦同志既然是保守党党员,其想法就是,让竞争来得更猛烈些吧!他的政策主张尽管面临汹涌如潮的批评,但惊险地通过国会表决。 他的政策主要有五点:第一,赋予患者选择专科医生团队的权利。第二,医院绩效考核更加注重服务质量,根据绩效考核结果支付医院。第三,赋予医卫技术人员更多自治权。第四,减少NHS的管理层级,精简机构,提高行政效率。第五,增强地方政府在促进居民健康上的责任。前四点政策无疑都是进一步给患者和医院松绑,进一步发挥竞争在政府购买服务中的作用。 在2015年5月的大选中,保守党获得过半数的选票,卡梅伦在不需要求助其它小党的情况下,成功连任。他的连任,表明英国选民对他市场化医改政策是支持的。 1979年以来,历经政党轮替、首相易位,英国医改的市场化方向坚持了下来。然而,这条市场化道路并不是一马平川,而是历尽沧桑。市场化改革当初并不是撒切尔首相的首选项,后来的布莱尔首相还出现了彷徨,朝野内外一直骂声不断。但是,无论怎样磕磕碰碰、跌宕起伏,市场化改革最终成为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改善医疗服务质量的唯一归途。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医改正道是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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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
众所周知,英国的医疗服务体系中,医院中85%为公立医院。在中国,不少人认为,这是中国医改值得效仿的最佳选择,然而,这一观点的拥簇者往往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客观现实,即英国虽然医院以公立为绝对主导,但在其服务体系中,一支不可忽视的中坚力量,是私立为主体的全科医生。这支全科医生队伍,通过自由执业、能进能出、优胜劣汰,实现了医疗卫生服务的市场化,解决了英国国民九成左右的就医需求,让八成左右的英国国民不用去公立医院排队即可看病,耗费的医疗经费不过8%。他们让公立医院为专科医生定薪有了市场标杆,让政策制定者提升服务效率的改革方向有了现实参照,也让英国社会在医疗卫生改革中不用盲从他国经验,有了自己的风向标。 本文梳理了英国的全科医生制度,看看别人家的“医生自由执业”,也看看别人家的“分级诊疗”。 英国NHS制度以“政府主导”为特色,闻名世界,然而,其90%左右的基础医疗服务(primary care)由全科医生提供。所谓“政府主导”,实际指的是其医疗卫生体系的筹资来源,主要来自政府税收;其初级医疗服务的提供,则是典型的私立主导。英国的全科医生,75%在私立诊所执业,英国政府通过签约方式购买其全科服务。作为医疗体系中坚力量的全科医生,有效地承担了整个医疗服务体系的“守门人”职能,完成了英国90%的门急诊业务和大部分公共卫生服务业务,却仅仅花费了NHS经费的8%。 下面将从以下三点介绍英国的全科医生制度,包括其执业方式、收入来源和运作流程。从中可以看出,以私人执业为主的全科医生,在市场化机制中,通过政府购买服务,为这一体系作出卓越贡献,值得沉浸在医改“深水区”的中国学习借鉴。 全科医生自由执业 英国NHS中的全科医生超过75%为自由执业的医师,他们或自办诊所,或合伙办诊所,自负盈亏,拥有诊所的收入分配自主权和用人自主权。目前,英国全科医生诊所基本都是合伙制。他们在提供诊疗服务的同时还负责诊所的业务工作。在服务内容的提供上,除了基本的公共卫生服务外,一些全科医生甚至还能提供日间手术,如冷冻疣和疣去除。且自2004年以来,全科医生提供的诊疗范围进一步扩大,已经能够选择提供更为复杂的手术或微创小手术,如静脉曲张的剥脱、切除和注射治疗。而部分通过合伙制形成的联合诊所(Polyclinic)不仅提供上述服务内容还提供其他的初级卫生保健和门诊服务,旨在为需要长期照料的居民提供一站式服务(One-stop-shop),分流了医院的部分服务功能。 余下25%左右的全科医生受雇于NHS,他们拿着NHS的固定工资,由NHS分配到一个或多个GP诊所工作,每周有规定的工作时间。需要说明的是,此处所说的“雇员”与中国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的“事业单位编制”有本质区别:他们与NHS的关系无非是劳动合同的关系,并没有人事附属关系,得到NHS的工作并不意味着端上了“铁饭碗”、拿到了“长期饭票”,NHS有随时开除他们的可能。当然,这部分雇员也有随时离开NHS诊所的自由。同时,如果这些雇员想要在工作时间外为其他雇主如私人诊所服务,只要通过签订个人承诺书并转发给其原雇主即可。承诺书的内容大致为在NHS诊所的工作时间内完成NHS交代的任务。这也就是说,尽管这部分全科医生是政府的雇员,其工作地点也不仅限于NHS的诊所。 全科医生的收入 在NHS体系下,不同类型的全科医生获得收入的途径不同。对于那25%的雇员,是拿NHS固定或相对固定的薪水,有时也会根据一些具体指标上下浮动。自由执业的全科医生通过与NHS签订服务合同,即政府购买服务。其收入主要由四部分构成:人头预付、收入保障、质量考核和其它收入来源(包括出租固定资产的收益和开处方的收入等)。全科医生在人头预付和收入保障这两部分的收入由不同类别的合同所决定。 目前在NHS中,主要有三类合同:基础医疗服务合同(General Medical Service, GMS),个人医疗服务合同(Personal Medical Service, PMS)和备选医疗服务合同(Alternative Provider Medical Service, APMS)。其中GMS包含了三块内容,一是2004年为确保改革而达成协议,规定了一个最低收入保障,类似于我们所说的“最低工资标准”;二是根据一系列指标综合算出一个基于签约人头预付的基本收入;三是为奖励经验丰富的全科医生,设定一个年资奖励制度。与GMS合同不同,PMS合同和APMS合同的内容都是由各地方的医疗主管机构和全科医生诊所协商确定的,因此在内容方面比GMS的自由度更高,提供的医疗服务范围也更广。PMS和APMS的区别在于,后者允许地方医疗主管机构与独立于NHS的医疗机构(Independent sector)签约,以此来增加基础医疗领域的竞争,进而推进医疗服务模式的创新。截止2014年,有56.1%的全科医生选择GMS合同,39.9%的全科医生选择PMS合同,而选择APMS合同模式的比例则较低,为2.4%。 虽然不同合同类型下的收入计算不同,但以人头预付为基础的基本收入仍然是合同制全科医生收入的最主要部分。全科医生按照签约人头数从NHS那里获得收入,多签约一个就多一份钱。 在目前居民有自由选择签约医生的情况下,居民“用脚投票”,“钱跟人走”,使得自由执业的全科医师有积极性去争取患者。而全科医生要想获得更高的收入,只有提高自己的竞争力,既要让患者主动找上门来,签约更多的患者,又要让患者少生病。因此,其收入的基本特征是“钱是自己挣出来的”,而全科医生之间对患者的竞争也是英国全科医生最根本的特征。就是在这种制度下,英国的全科医生完成英国90%左右的基础医疗服务却仅用了8.2%的医疗经费[11]。 那么,不同身份的全科医生间收入是否有差距?根据2013年OECD的统计数据,在OECD国家中,英国自雇佣全科医生(self-employed)拥有最高的收入水平,且其平均收入约为拿固定薪水雇员(salaried)的2倍。这里的雇员既包括受雇于NHS诊所的全科医生,也包括受雇于自办诊所或合伙制诊所的全科医生。这不难理解,相对于拿固定薪水(salaried)的雇员,“自负盈亏”的非雇员或自雇佣全科医生(self-employed)更有积极性和动力去控制成本的同时为患者提供更好的基础医疗服务。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拿固定薪水的NHS雇员接受已确定的收入,他们没有来自管理员工、购置房屋和融资的竞争压力,也就不需要承担市场风险,自然也对服务的改善没有主动性和积极性。而自负盈亏的非雇员,其收入完全从诊所运营利润中支出,具有不确定性,也就能够得到因承受市场风险而带来的风险溢价。 全科医生的诊疗流程 英国的医疗服务体系有着明确的分工,作为提供初级医疗服务的全科医生在分级诊疗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首先,英国拥有最严格的“社区首诊制度”,这是建立在英国标准化的全科医生培养模式和居民高度信任的基础之上的。由此可以看出中国虽然实行社区首诊制度却收效甚微的症结所在,无高水平的医生也就无法吸引患者。英国当地居民必须选择一所诊所签约注册才能免费享受NHS提供的医疗服务。同时,患者也只有经过其签约全科医生的同意才能被转诊至上一级专科医院。因此,当居民患病时,需先找自己的签约医生,由签约医生根据其病情,决定是否转诊。但遇紧急情况除外,如意外事故、急诊、心脏病、急性脑溢血等,患者可以直接去医院就诊。但是之后,患者仍需回到自己的签约医生那里继续接受治疗。 约有90%接受初级卫生保健的患者在全科诊所得到了诊断和治疗。这么高的留诊比例的原因在于,NHS根据每一位全科医生签约患者的人头数向其定期支付一笔费用,这笔人头费不仅用来支付全科医生为签约居民所提供的初级卫生保健服务,还包括转诊费。全科医生每进行一次转诊,必须向接受转诊的服务提供者支付一笔定额转诊费。这也使得全科医生有积极性把患者留在诊所。而患者“用脚投票”的机制则约束了全科医生为了控制费用而“该转不转”的现象:若全科医生发生“该转不转”的情况,那么患者完全可以在下一个合同期内转而选择其他全科医生。 需要注意的是,如此这般约束全科医生并得以实现的关键,在于患者可以自己淘汰表现不良的医生,选择其他,即患者享有就医选择权。按照英国规定,凡拥有合法执业资质的全科医生,皆可自由开设诊所,诊所数量不受行政管制,由此实现优劳优得、不劳不得。恶意推诿病人的医生,在英国面对的将是来自市场最直接的淘汰出局,由此使其行为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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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BMC医学》杂志8月13号在线公布的研究显示,全世界范围的男医生成为医疗诉讼对象的概率是女医生的2.5倍。 英国伦敦大学医学院博士生艾米丽·安文及其同事对32项研究进行了综合分析,发现男医生更容易“吃官司”的集中“优势”比率为2.45(95%可信区间为2.05-2.93),而且32项研究中无一显示女医生更容易“吃官司”。 “在各亚组分析中,不同性别的医生经历医疗官司的分布情况大体一致,这表明性别作用并不受研究设计,医生的国别以及结果定义的影响,而且作用结果长期稳定。”文章作者写道。 原因“大讨论” 作者们并未对产生不同结果的原因作出分析。不过,但他们说过去的一些解释就已经包含了男医生数据远高于女医生的原因。但是如果那就算做不同结果的原因,那么数据应该趋向正常才对,因为全球的女性医生数量一直在上升,然而过去15年的男女医生涉及法律问题的数量差距却一直保持在稳定水平。 有些人认为,原因在于男医生的工作时间更长,因此接触的病人更多。但文章作者说这种关联的可能性尚待进一步研究。 研究同时显示医生涉及法律问题的数量总体呈上升趋势。美国2008年至2012年期间,被取消、拒签和扣留行医执照的人数增长了17%。而英国2010年至2013年期间,医疗监管机构和医学总会收到的投诉增长了64%。 及早识别违规行为的先兆有助于减轻调查的压力。 之前关于性别与医疗纠纷问题的研究都是局限于某些具体国家,而这份研究是全球范围的。 研究结果取自MEDLINE,EMBASE和PsyclNFO上记录的涉及4054551人的40246起医疗法律事务。研究人员纳入了分别用英语和法语记载的原始研究数据,测试了性别与医生参与的医疗法律事务之间的相关。 投诉主要分为六类:医疗监管委员会记录的违纪行为,医疗过失案件、监管平台接到的举报,医疗投诉机构接到的投诉,犯罪案件以及医疗防御组织(由参与多种形式医疗法律事务的人员组成的团体)参与的医疗法律事件。 “进一步探究性别相关的医疗司法事件数量不平衡的原因是非常有必要的。”作者们说,“原因肯定是多因素且复杂的,但第一步是首先要承认存在差异,这也是研究明确显示的。医学院校,医疗监管机构以及科研人员应该齐心协力参与到原因的进一步探究中来,力求给医生们更有力的支持以及提升病人的安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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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次突发公共事件医学救援中,信息化都发挥着重要作用。 与过往的历次灾难一样,医疗系统在天津港“8·12”特别重大火灾爆炸事故同样冲在最前线,救死扶伤,为降低生命和伤情损失做最大的努力,信息化也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事实上,在医疗卫生信息化的快速发展中,突发公共事件医学救一直是一个重点关注的领域。从2003年抗击“非典”到2008年“5·12”抗震救灾,以及近年来部分地区性突发事件医学救援,信息化都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五大功能 在突发公共事件医学救援中,信息化大致有伤害感知、资源调度、现场救援、伤员护送和远程会诊等主要业务功能作用。 一、伤害感知。利用物联网、遥感等多种信息技术,对突发公共事件现场的人员损伤状态进行探测与评估,为开展医学救援提供依据。包括采用GIS、卫星遥感、生物探测、无人机、传感器以及历史数据比对分析等技术,分析灾害区内人员数量、类型、分布和损伤概率,预测人员伤亡数量与主要伤情等。 对人员生命迹象的探测,可以辅助发现坍塌建筑物、道路阻隔等情况下的待救援人员;对环境污染的探测,可以辅助查明空气、水源、疑似污染物等对人体有毒有害物质的种类、浓度、分布及危害程度,目前已有传感器或激光探测分析一定地域内空气中有害物质、并及时报警提示等;对灾害区及周围地形、道路的变化探测,可以辅助制订救援队伍进入和伤病员后送的路线、通道等。这些感知信息对调度医疗救援力量、调配医疗救援物资和确定救援方案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二、资源调度。根据突发事件中人员的损伤信息,利用信息系统有针对性地制订救援方案和调动一定规模的相关医学专业救治力量、常规与特殊救治物资(药品、耗材、专用设备)等,使得最适宜的救治资源类型、最适宜的医疗资源数量,在最快的时间到达最需要的救治地点,并对灾害现场、周边医疗机构和后方医学专业力量进行配合协同。其中,采用专业信息平台与互联网结合,对特殊物资如专用药品等的查询、采购和紧急调配,更具有快捷、高效、定向投送的作用。 三、现场救援。利用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和智能终端等技术,在现场医学救援过程中同步采集伤病情、救治和物资消耗等信息,进行现场救治各项作业协同,为现场救治提供知识化、智能化医疗辅助决策与治疗方案,并为后方应急指挥与后续支援提供信息。从某种意义上讲,即是需要具有移动简易HIS的功能。 四、伤员后送。根据现场和一线救治机构伤员数量、分布和伤情特点,利用信息系统快速拟制伤病员后送方案,包括后送数量、地点、后送工具(铁运、汽运、水运、空运)分配,以及后送途中伴随医疗监护等安排。 五、远程医疗。利用原有或新建信息网络,搭建现场与后方、移动与固定、野外与机构内相互连通的远程医疗系统,实现后方高层次医学专家对所有救治机构的一点对多点、多点对多点的远程伤病情会诊、手术指导和医疗动态监护,使传统的医疗会诊模式从“专家跑”变为“信息跑”,并对灾害现场和各救治机构场所进行音视频监控。 技术要素 近年来,我国在积极应对突发公共事件中对于信息化建设给予了高度重视,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建立了部分医学救援应急指挥信息系统。这些系统的作用发挥,需要具备一些基本和共性的要素。 一、中心连通与指挥控制平台。以信息网络相互连通、应用软件统一部署、业务数据集中交换和业务功能集中协同为特点,包括数据集成和功能集成,发挥应急医学救援指挥中心的作用。 二、音视频通信系统。具备固定与移动终端的语音、图像和活动影像等信息传输与交互共享,重大灾害下卫星通信备份,并能与应急指挥、医学救治等业务信息系统连通与交互。 三、与其他医疗卫生信息系统对接。为避免重复建设和更好共享信息化成果,突发公共事件医学救援信息系统应充分利用区域卫生信息平台这个各类医疗卫生数据与功能集成的枢纽,并与其实现对接,部分功能可与区域平台合并集成。在有政府应急指挥系统的地区,还须与之相互接口。 总之,医学救援与常规医疗卫生业务相比,具有跨业务、跨地域、跨系统的特点与需求,因此其信息系统应具备全领域覆盖、全流程贯通、全业务协同和全过程监控的功能特点,以满足应急医学救援的多样化需求。在信息技术特性上,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新技术元素加入,对系统的功能可扩充、性能可提升的动态发展具有更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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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对社会办医的反对观点流传甚广,例如医疗事关人命,风险怎么办;医疗具有公益性,逐利性怎么办;供给诱导需求,过度医疗怎么办?这些观点有市场,重要原因在于它们符合直观印象,理所当然。但是,真要追问几个为什么,逻辑可能有致命的漏洞。 这一篇,我们来死磕一下,分析一些反对社会办医的观点问题出在哪。 6月11日,国务院印发了《关于促进社会办医加快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被业界人士(主要是非公立医疗机构人士)普遍视为重磅利好,大家期盼着社会办医能够迎来一个新的发展机遇。 但是,仍有不少人怀着各式各样的初衷,对此表示异议和担忧。有些人嘴上勉强认可,心里仍不以为然;有些人明褒暗贬,表面支持,实则反对;有些人则马上提出一大堆“注意事项”,听起来简直是把社会办医当贼一样防着。 长期以来,反对社会办医的声音不绝于耳,理由也形形色色、五花八门。有些理由虽然非常奇葩,却有很大的煽惑性,一般读者若不仔细思考,很容易坠其彀中,误以为真。有些理由则披着学术的外衣,没有经过专业学术训练的人很难看透其中的弯弯绕绕,无法识破其逻辑链条的错误环节。 因此,我们从反对社会办医的各种理由中,选取若干流布甚广的错误论断,条分缕析,以正视听。 首先要说明的是,反对社会办医者,大体可分两类,一类是“坚决反对型”,主张医疗服务必须且只能由政府独家举办,一句话,医疗服务是政府的禁脔,非公立机构不得染指,大有“非公机构,其心必异”之论;另一类是“半推半就型”,勉强同意社会办医,但对其高度警惕,抱有“限制、利用、防范、以观后效”的心态。在下面的分析中,我们并不明确区分这两类反对者,而是将其论断放在一起加以分析。 论断一:医疗卫生事业关系到人的生命,所以不能交给社会,必须由政府亲自举办。 所有理由当中,这条最为冠冕堂皇,最为道德高尚,可惜错得最离谱。 要说关系到人的生命,恐怕最重要的不是看病,而是吃饭。有病不治,或许还能熬几个月甚至几年,要是不吃饭,就必死无疑。所以,如果拿“生命”说事儿,那么吃饭问题是不是更应该由政府包办呢?是不是应该把老百姓家里的锅碗瓢勺统统砸掉,由政府亲自举办“公共食堂”、回到“大跃进”呢?除了吃饭,交通安全同样事关“生命”,我国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人多达20万,那么是不是应该彻底取缔私家车,收回个人驾照,然后由政府亲自成立“国营运输队”,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出行需求呢? 我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就是一部市场化的历史,就是政府从越来越多的行业中解放出来的历史,这正是政府对人民生命高度负责的表现。安徽小岗村的“十八个红手印”,正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命”而按下的,从此开启了农村家庭承包制和整个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这难道不是关系到人的生命吗?如果真的是为了人民的“生命”负责,那么政府当然就不应该垄断办医的权利,最起码应该允许人民自己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应该允许社会办医的发展。农民脱离了生产队的桎梏,能够更好地为全国人民的生命负责;医生脱离了公立医疗机构的束缚,难道就不能为人民的生命负责了吗? 论断二:医疗服务具有“公益性”,不能交给社会来办,只能由政府举办。 首先,什么叫“公益性”?如果把“公益性”定义为“好东西”(goods),那么除了毒品之外,几乎所有的商品都是“好东西”(某些毒品具有镇痛作用,也不完全是坏东西),凭什么单单认为医疗服务是“好东西”?衣、食、住、行……哪一个不具有公益性?如果把“公益性”定义为“公共物品”,那么绝大多数医疗服务都不是公共物品,而是私人物品;事实上,除了防疫、消毒等公共卫生服务之外,绝大部分医疗服务都是既具有排他性也具有竞争性的私人物品。 其次,就算医疗服务具有“公益性”,凭什么除了政府之外,其他非政府组织就不能从事公益事业?2008年汶川大地震,开启了中国的“民间公益时代”,企业开始直接参与抗震救灾,宣告了政府单一救灾模式的结束。相比之下,官办慈善机构的改革却正是由于民间慈善发展而“倒逼”出来的。民间公益哪里表现差了? 一句话,政府当然可以“为人民服务”,但不能垄断“为人民服务的权利”,更不能“禁止人民为人民服务”。 论断三:医疗服务是“良心活”,监管难度太大,所以必须由政府亲自举办。 首先,不仅医务工作者,任何工作都需要“良心”,难道这世上除了医生护士,其他行业的人都没有良心么?赞美医务工作者我们不反对,但不能贬低其他行业的工作者。 其次,医疗服务监管难度大,这倒是实话。但是,监管难度大并不意味着要政府亲自举办。要论监管难度的话,监管1000万卫生工作人员,总比监管9亿农民容易得多吧?既然监管9亿农民难度更大,是不是应该废止家庭承包制,全面恢复“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制度呢? 恰恰相反,越是监管难度大,就越应该交给市场来解决,而不是由政府亲自包办。如果包办婚姻难度太大,为什么不允许自由恋爱呢? 论断四:医疗服务是重要的民生服务,应确保人人享有公平的医疗服务,所以只能由政府亲自举办,或者说,应主要依靠公立医疗机构。 首先,我国以公立医院为主的医疗服务体系,从未实现过“人人享有公平的医疗服务”。在以前的“单位医院”时代,“本单位”和“外单位”人享受的是不同的医疗待遇,“单位领导”和“单位职工”享受的是不同的医疗待遇。在“单位医院”变成“政府医院”之后,城里人和乡下人享受的是不同的医疗待遇,干部和群众享受的是不同的医疗待遇,大领导和小领导享受的是不同的医疗待遇……恰恰是这个公立医院主导的医疗服务体系,才造成了等级制、身份制的医疗待遇差别,搞出一个类似于印度“种姓制”的差别医疗待遇体制。 其次,“公平享有”是什么意思?人人公平享有不可能也不应当意味着人人享有同样的医疗服务。虽说“生命是无价的”,但“救治生命”却是有价的,医疗服务必然意味着资源的耗费,治疗癌症所需的医疗服务和治疗感冒所需的医疗服务,其耗费的资源显然是不相等的。医疗服务耗费资源的多少,无论是以税收支付,或是以医保资金支付,或者是由患者自付,归根到底取决全体民众愿意为看病花多少钱——付出多少资源。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谓“免费医疗”,只不过意味着全体纳税人缴纳的税负以财政支出的形式来供养整个医疗卫生体系,只不过是用“税”代替了“费”,仅此而已。并且,以“税”的形式替代“费”来为医疗卫生体系埋单,其实更加昂贵,这一方面是因为“税”涉及征管成本(至少要养活税务系统的人员),另一方面是因为“税”总是难免产生扭曲(除了人头税和一次总付税之外,几乎所有的税都具有扭曲效果),所以说“免费其实是最昂贵的”。此外,我国现行的税制具有累退性,也就是越穷的人税负越重;但公立医疗系统却具有累进性,也就是越富的人得到的医疗服务越多;以一个累退性的税制融资,供养一个累进性的医疗服务系统,只会使“公平”更加恶化。在这种情况下,以税收为来源的财政资金向公立医疗机构投入越多,“公平性”就越差,谈何“公平享有”! 再次,真正能够有助于实现“人人公平享有”医疗服务的办法,不是政府亲自办医院,而是“医疗保险”制度。从融资方式上看,在面临疾病时,“医疗保险”能够最大限度地消除人与人之间由于贫富差距导致的医疗服务差异,为每个参保人提供不完全依赖于其缴费水平、收入水平、财富水平,从而更加“公平”的医疗服务,这也正是医疗保险制度的初衷所在。尽管医疗保险仍不能实现人人完全平等地享有医疗服务,但却是所有制度中最接近“公平享有”的制度。 退一步讲,即便采取一般税收融资的“免费医疗”制度,也并不意味着必须依靠政府亲自办医院;完全可以采取“政府购买服务”的模式,由非政府医疗机构向患者“免费”提供服务,之后和政府定期结算医疗费用即可。 因此,不论如何定义“公平”,理论和现实都表明,“公平享有医疗服务”与“政府亲自举办”之间没有任何必然联系,后者既非前者的充分条件,亦非前者的必要条件。 论断五:医疗服务具有“供给诱导需求”的特征,如果放手让社会办医,那么必然导致医疗卫生费用的增加,加剧“看病贵”的问题。 这个论断的错误不是那么一目了然,需要仔细分析。 先来解读一下这个论断。“供给诱导需求”的意思是说,医疗服务的特点之一是医患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与医生相比,患者处于相对的信息劣势,怎么治疗、吃什么药、吃多少药,都是医生说了算,患者没有决策权;而医生出于自利的目的,必然会“多检查、多用药、用贵药”,于是就造成“过度医疗”。作为“供给方”的医生,能够成功地诱导患者对医疗和药品的“需求”。由于医疗服务的这一特性,在现有公立医院占主导的格局下,放手发展社会办医,只会导致医务工作者进一步“诱导需求”,从而导致医疗卫生总费用的增加,使得“看病更贵”。 首先,“供给诱导需求”并非医疗服务的特性,在商品经济中,几乎所有商品都有“供给诱导需求”的特性。食品、饮料、服装、珠宝首饰、日化用品、电子产品、汽车等各种商品,都通过投放大量的广告来诱导消费者,且效果十分明显;用经济学术语来说,这些商品的“广告需求弹性”非常大。有谁能说得清自己的消费支出当中,有多少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又有多少是被广告诱导的?购买一部屏幕更大、功能更强、款式更新颖的手机,究竟是人们的真实需求,还是某个当红明星代言人的广告诱导出来的?其中有多少算“真实需求”,有多少算“被诱导需求”,恐怕连购买者本人也说不清楚。再以食品为例,按理说,一个人吃什么、吃多少完全可以由自己决定,他人无法“诱导”。但实际上,人们的饮食结构仍然可以“诱导”,是吃普通蔬菜还是吃有机蔬菜?是吃国产面粉做的馒头,还是吃进口面粉做的面包?这些都是可以“诱导”的。甚至就连马桶盖,都是可以“诱导”的(参见2014年中国人到日本疯狂采购马桶盖的相关报道)。因此,在商品经济当中,几乎不存在“完全不可诱导的需求”。所以说,如果存在“过度医疗”的话,那也不过是各种各样的“过度消费”中的一种。那么,人们为什么对其他方面的“过度消费”很少诟病,而单单强调“过度医疗”呢? 关于“过度医疗”或者“过度消费”,涉及两个基本问题,其一,是否存在有力的证据表明,“过度医疗”与一般的“过度消费”有本质的区别?其二,“过度”中的“度”谁说了算?判定是否“过度”的标准是什么?“过度”的标准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在那些主张“极简主义”生活方式的人看来,使用一次性中性笔都是“过度消费”,正确的做法是使用钢笔和墨水。在孔子最喜欢的弟子颜回的心目中,“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就足够了,除此之外的生活消费都是“过度”的。 因此,“供给诱导需求”,并非医疗服务所独有的特性,几乎一切商品都具有“诱导需求”的能力。而“过度医疗”中的“度”,与“过度消费”一样,也很难找到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客观标准来衡量。 再来看“放开社会办医导致医疗卫生总费用增加”这一判断。有多种因素都可以导致医疗卫生总费用增加,例如,原因可能是原先被压制的医疗需求突然释放出来,也可能是人口结构的变化,疾病谱的变化,人均收入的变化,消费结构的变化,个人偏好的变化等等。也就是说,即便在当前公立医疗机构占主体的格局下,全面放开社会办医果真导致了医疗卫生总费用增加,也不能证明这是由“供给诱导需求”导致的。 进一步,“医疗卫生总费用增加”并不一定是坏事。过去十几年,我国家庭汽车市场呈现爆发式增长,“家庭汽车总费用增加”是不争的事实,但这是坏事吗?自2012年起,中国已经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一大奢侈品消费国,“奢侈品总费用增加”也是不争的事实,但这是坏事吗?类似的还有“手机总费用增加”、“电脑总费用增加”等等,难道这些都是坏事吗?没有任何先验的理由能够确定一个“合理的”或“正确的”医疗卫生总费用到底应该是多少。顺便说一句,把人均预期寿命等指标和医疗卫生总费用放在一起,来衡量一国医疗卫生体系的优劣,也是毫无道理的,这是一种典型的“社会工程学”思维方式。如果一切为了“人均寿命”,那么“禁止全国人民吃油条”恐怕比“发展医疗卫生事业”效果更好。建议热衷于“社会工程学”的专家做一个课题,测算一下“禁止人民吃油条”可以延长多少预期寿命。 最后,关于“看病贵”的问题。首先,“医疗卫生总费用增加”和“看病贵”是两码事,前者是总量概念,后者是价格概念。就像前面的例子,“家庭汽车总费用”是增加的,但汽车价格却是下降的,类似的还有手机、电脑等等,都是“总费用增加、价格下降”。所以总费用增加,价格不一定增加。其次,即便价格增加,真的“看病贵”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从单价来看,“看病贵”不利于患者,但有利于医生,为什么一定要让患者少花钱,而不让医生多赚钱呢?为什么农产品价格下跌时,我们就要制定高于市场价格的政府收购价,来防止“谷贱伤农”,唯独见不得医疗服务价格上涨,难道我们就不怕“术贱伤医”吗?再次,真正放开医疗服务价格,“看病贵”的问题就不会愈演愈烈。 其一,放开社会办医,同时放开医疗服务价格,假设短期内医疗服务价格上涨,那么就会吸引更多的人学医、从医,增加医生的数量,医生之间展开竞争,将使医疗服务价格下降,这是最简单的市场供需机制; 其二,放开医疗服务价格后,医生拥有定价权,可以通过价格歧视向不同支付能力的患者收取不同的费用,在这一过程中,实际上是富人在补贴穷人,穷人也能够以低廉的价格获得更好的医疗服务; 其三,“供给诱导需求”不可能无限成立,终将被供给增加的效果所抵消;其四,如果仍然不放心,认为医生赚得太多了,不利于患者,那么不妨通过所得税,甚至开征财产税等手段调节再分配,不必像现在防贼一样防着医生“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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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257
14:04
国家卫生计生委办公厅近日发布《健康科普信息生成与传播技术指南(试行)》,对各级卫生计生机构开展健康科普信息生成与传播工作提供技术指导。 指南指出,健康科普信息是指以健康领域的科学技术知识、科学观念、科学方法、科学技能为主要内容,以公众易于理解、接受、参与的方式呈现和传播的信息。指南从健康科普信息生成、健康科普信息传播、效果评价三个方面阐述了健康科普信息生成与传播的原则、要求、流程、注意事项。 指南要求,健康科普信息要遵循科学性原则,有可靠的科学证据(遵循循证原则),符合现代医学进展与共识。应尽量引用政府、权威的卫生机构或专业机构发布的行业标准、指南和报告,有确切研究方法且有证据支持的文献等。属于个人或新颖的观点应有同行专家或机构评议意见,或向公众说明是专家个人观点或新发现。这些健康科普信息不包含任何商业信息,不宣传与健康教育产出和目标相抵触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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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6
近日,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首次通过了一款利用3D打印技术生产的药物。这款名为Spritam的药物由美国Aprecia制药公司研制,用于治疗癫痫症患者。研究人员表示,该药物获得批准意味着个性化定制药物不再是梦。 Aprecia公司表示,使用3D打印技术生产药品会使药物的剂量更精确,包装层次更严密,可以将1000毫克剂量装入每颗药丸中。而且,公司研制的ZipDose技术能使高剂量药物更容易下咽。当然,这种3D打印药丸的溶解方式与其他口服药丸无异。研究人员还将利用自己的3D技术平台,继续研制其他药物。 个性化制备 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生物治疗国家重点实验室副研究员苟马玲,自2010年7月起便开始了纳米技术与3D打印技术用于肿瘤等疾病治疗的基础与转化研究,在接受《中国科学报》记者采访时他解释说:“3D打印技术的优势在于个性化制备复杂结构。可以实现剂量、外观、口感等的个性化定制;同时,3D打印的‘药片’可拥有特殊的微观结构,有助于改善药物的释放行为,从而提高疗效并降低副作用。” 英国中央兰开夏大学制药学讲师穆罕默德·阿尔博德-阿尔汗博士对媒体表示:“在过去50多年的时间内,我们一直在工厂制造药丸,然后将其送入医院。这是首次采用3D打印方法制造药丸,这意味着我们能制造出更适合病人的产品。” 阿尔汗解释说,医疗机构只需使用软件对3D打印中药物的剂量进行微调,就可以为不同病患打印出满足他们需求的药物。而在此之前,个人定制药物相当昂贵。 “但是,3D打印不适合大批量生产药物,且成本相对较高。”苟马玲补充说,但不可否认3D打印药物在未来有着广泛的需求和应用前景。“比如,3D打印具有个性化形状或口感的药物有助于解决儿童或精神病患者对抗用药的问题;3D打印技术可用于发展新型缓控释制剂或者新型复方制剂;3D打印技术有助于精确控制低剂量药物的剂量等。” 3D生物打印受追捧 3D打印药片技术的工作原理是采用逐层打印方法制造出物品。在打印药品时,打印机制造出的是药物化合物,而非常见的聚合物。 毫无争议,3D打印技术用于药物研发是当前国际上的研究热点。苟马玲在采访中告诉记者,3D打印技术可用于药物研发的各个环节,有望引领新药研发取得新的突破。 “近年来,3D打印药物受到了国际上的重视,围绕3D打印药物开展了一系列基础与转化研究,但绝大部分研究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缺乏个性化的3D打印系统是限制3D打印药物发展的重要因素。” 谈到国内3D生物打印的发展,苟马玲告诉记者,中国是最早开展3D生物打印技术研究的国家之一,有多家单位正在开展3D生物打印的基础与转化研究,成立了中国生物材料学会生物医用材料3D打印分会,一批3D打印产品正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 “我国也很重视3D打印药物的研究,但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的差距,特别是在基本原理、关键技术和重大仪器装备研究方面有待加强。”从全球范围来看,3D打印技术已在医疗保健领域获得广泛证实,很多医生都使用该技术为受伤病患定制适合他们的植入物。Aprecia公司表示,Spritam将在2016年第一季度上市。其实,在通过3D打印药物之前,FDA已经批准包括义肢在内的一些医疗设备使用3D打印技术。 “我国目前自主研发了一批3D生物打印系统及3D生物打印材料,在3D打印技术用于医疗器械研发、新药研发、活体器官构建等方面积累了较丰富的经验,为推动3D打印技术进入临床应用提供了很好的支撑。但是,3D打印活体器官研究还面临多个难题,离临床应用还有较长的距离,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苟马玲介绍说,而从国际上看,“用于药物早期评估的3D打印微型肝脏已在美国等地实现商品化。” 政策意义 以苟马玲所在的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生物治疗国家重点实验室为例,实验室正在开展3D打印技术用于新药研发的基础与转化研究。已经自主研发了新型的3D打印机和配套的多种3D打印水凝胶材料,并将3D打印技术与纳米技术有机结合,探索了3D打印技术在药物发现、药物筛选、药物制剂、药物评价等多个方面的潜在应用,研发的针对恶性肿瘤等疾病的多种新型候选药物正在临床前研究阶段。 此次FDA批准Spritam上市,在苟马玲看来,这不仅标志着3D打印药物正式进入临床应用,更是证明了3D打印技术在药物研发中的重要价值。 “为更多的3D打印药物上市提供了示范,为我国审批、监管3D打印药物进入临床应用提供了借鉴,鼓舞了相关领域的科学家和企业家,对于推动3D打印药物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据介绍,从目前国内情况来看,还未有正式获批用于临床的3D打印产品,相关的法律法规有待尽快建立、健全。同时,3D打印技术用于临床医疗领域的一批关键技术有待进一步突破,以保障3D打印产品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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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全国县级医院改革与综合能力提升研讨会暨《县级医院医生手册》系列书主编人会议在京举行。与会专家指出,提升县医院医生临床诊疗能力是县级医院改革与综合能力提升的关键所在,缺乏系统的专科培训是当前县医院医生能力提升中存在的突出问题,迫切需要编写规范教材和开展相应培训课程补齐短板。 《县级医院医生手册》系列书编委会副主任委员、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院长李为民表示,实施分级医疗要回答3个问题:基层有没有能力及积极性接诊?大医院是否愿意转诊病人到基层?病人是否愿意到基层医院?而提升县医院医生临床诊疗能力是县医院综合能力提升、实施分级诊疗的关键所在。国家卫生计生委医政医管局监察专员周军指出,全面提升县级医院综合能力有两个核心,一是医疗质量和医疗安全管理,二是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系列书编委会副主任委员、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院长王建安提出,县医院医生更多面对常见病、多发病、急症,尤其需要提升专科水平,培养临床专家。 会上,《县级医院医生手册》正式启动编写工作。该套丛书由人民卫生出版社组织全国多家三甲医院熟悉县医院临床工作的权威专家和县医院一线工作者编写,涉及内、外、妇、儿、五官科等27个专业分册,计划于2016年8月底前全部出版,9月起在全国组织相关培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