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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65
10:10
行医过程中,医疗差错能避免吗?医疗是最危险的行业,医学本身就是一门充满实践性和探索性的科学,医学领域的特殊性决定医疗差错难以避免。但发生医疗差错后,我国医生是隐瞒过失还是坦诚相告呢?国外又是怎么做的?医生应该怎么做?对待医疗差错:我国很多医生和医院管理层选择隐瞒过失行医过程中医疗差错在所难免,因此,我国很多医务人员认为:医疗差错发生后,医生最好不要告诉患者及家属发生了什么,如果被问起也要尽量模糊,以免这些信息被患者在法庭上用来对付他们。有些医生也曾努力向患者和家属解释发生了什么,并进行道歉,但很多同行和医院管理层常常强烈反对坦诚相告。国外应对医疗差错:坦诚相告,同时相关法律及培训等措施健全据美国辩护律师们在代理医疗事故的经历中发现:医生没有充分向患者告知医疗差错或意料之外的结果,是导致患者及其家属失望、愤怒,进而起诉以求“事情水落石出”的主要原因。欲盖弥彰必然会招致起诉。同时,他们也见过许多因充分告知后不予追究责任的案例。不幸的是,一旦申请起诉,涉及到律师,这样的诉讼几乎很难被调解,因为患者难遏心中怒火。最后,他们得出结论:与患者坦诚沟通是最好的办法。因此,在美国应对医疗差错,医生们大多选择坦诚相告,同时相关法律及培训等措施也鼓励医生向患者坦诚相告并道歉、培训医生们如何以适当的方式向患者“致歉”及保障医生的合法权益。当前,美国大部分州已采用,或正考虑采用“致歉法”,依据此法,医生对患者表示遗憾、怜悯和同情,但并不意味着在医疗诉讼中承认自己有过失。旨在当出现医疗差错、事故或意料之外的结果时,鼓励医生向患者道歉,并且不会把道歉当做认罪。而为了更好的实施该法案,美国社会成立了一个医疗过失处理联盟,在医疗事故发生后,为医生提供积极主动的解决办法。而且,同患者坦诚沟通的目的是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也能成为其诊疗团队中的一部分。然而,医生在如何以适当的方式向患者“致歉”方面极其缺乏经验。这就需要相关的培训。对于实习医生,这需要像教如何病史采集一样教他们如何就医疗差错同病人更好的沟通;对于已经执业的医生,他们的保险公司、风险管理方以及医疗律师一定要在风险评估课上给予医生培训。同时,美国的医院、美国医疗机构评审联合委员会(JCAHO)委派认证组织,致力于医疗保健服务的质量改进。医疗律师建议,按照美国医疗机构评审联合委员会制定的指南和同行评审协议进行沟通,可以切实有效的保护医疗道歉的保密性。研究表明:出现医疗差错时,同患者坦诚有效的沟通可能减少病人起诉耶鲁大学法学院的研究人员发表在《医疗法杂志》的一项研究表明,出现医疗差错时,在相关法律的指导下,同患者坦诚有效的沟通可能减少病人起诉。研究中也肯定了致歉法案及其他相关法律对鼓励医生坦诚揭露医疗差错的积极作用,但作者也表示医生揭露医疗差错时仍然存在很多潜在障碍,同时法律影响之外的专业标准无法评估。我国医疗差错告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发生医疗差错后,同患者坦诚有效的沟通是最佳方法,也是所有医生应该做的。但我国的医疗差错告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由于当前我国医生群体整体待遇不高,医生劳动价值没有得到社会的充分确认,医生生存困难,生活不幸福,考虑自身利益无可厚非。“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味的拿职业素养和医师专业精神来绑架医生群体,不如先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而医院管理者也错误的认为医疗差错可以避免,因此管理理念就是“杜绝、消灭医疗差错”直接导致医生成为医疗差错的直接罪责承担者。一旦发生医疗差错,医师本人会受到责罚,承受很大的经济或者精神损失,导致他们不敢申报医疗差错事故。由此看来,如何让医生群体敢于面对医疗风险,勇于揭露医疗差错,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环球医学编辑:常 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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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64
10:04
医改深化依然继续,社会办医的门槛被逐渐放宽,政府鼓励医生自由执业甚至跳出体制。于莺牵手美中宜和开办新诊所担任CEO、张强成立医生集团、卓正医疗完成A轮融资。一个个成功案例让很多还挣扎在体制内的医生蠢蠢欲动。但是,医生要想下海经商,将要面对的困难丝毫不逊于唐僧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不可否认,由医生来开医院,其技术上的优势和资源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民营医院或者是诊所,其目的除了造福更多的民众与患者以外,就是盈利了。我相信每一个想出来“单干”的医生,没有不想赚更多钱的。因此,私立医院或者诊所,只要想盈利,就跳脱不开市场的洪流。然而,对于大多数长期被豢养在体制内的医生来说,市场概念是模糊的,更不要说把握市场的流向,能在复杂的市场中看中有发展前景的商机需要有一定的基础。因此,如果下海,能可能会成为市场经济的弄潮儿,只怕一个浪打过来,就被拍死到岸边了。可能很多医生都看到于莺和张强的成功,殊不知他们在市场的洪流中经过了多少摸爬滚打,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才有了如今的人前光鲜。哪怕就是于莺,到现在也没有完成她自己开医院的梦想,也只是给别人当CEO罢了。所以一个还处在体制内的医生就想着下海的宏伟目标,多少有些痴人说梦。因此,现在觉得体制内艰苦的医生们,可能当只有出来真正地感受市场以后,才能知道体制内的幸福。这就仿佛是围城一样,很多人削尖脑袋想进体制,而体制内的人却有心跳出这个所谓的“束缚”。其实仔细想想,做什么不辛苦,体制内有体制内的好处,下海也有下海的优势。如果想要变换角色,就一定要做好变换过程中遇到重重困难的准备。想改变,就要用勇气,哪怕不成功,也是一种经历与财富。就像俞敏洪老师说的那样:失败并不可怕,害怕失败才是真的可怕。所以,医生们想要下海,一定要做好面对困难的心理准备。(环球医学编辑:余睿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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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63
10:00
你正在经历医疗纠纷吗?你曾遇到过医疗纠纷吗?你觉得以后可能遇到医疗纠纷吗?要想确保在医疗纠纷中对自己有利,那么医生在日常工作中一定要谨记以下30条事项:1、门诊的诊断须谨慎,尽量全面但模糊,留回旋余地,如“黄疸原因待查”等。2、住院部收治后再次详细问诊及查体,莫以门诊为准,门诊诊断仅作参考。3、部分患者(车祸,暴力伤,医保,社保等须由第三家负医疗费用)的病例禁止学生书写,而且治疗要有根有据、有理有节。 4、扩展入院常规检查,以免部分入院时即存在的疾病因未查出而导致患者认为“住院期间因医疗错误所至”。必要的检查应多做,尽量让病人做决定。凡患者拒绝之检查须于病程记录描述并由患者或其家属签字加带“后果自负”。 5、勿向患者及家属过多解释病情,告知其病名及严重即可。 6、详细而且有选择的记录患者及家属的于病情治疗不利的要求及行为,部分要求其签字。 7、按治疗的要求书写病案,而不是按实际情况书写。如感染创口至少每日换药,其余可按其是几级手术,几级愈合分别对待,病案须如此记载,但实际你根本忘记了换药是另一回事。8、每次的检查及治疗都要上医嘱(搭车开给自己的检查及药除外),患者未行或拒绝的勿忘记入病程记录并于医嘱停止执行。9、自己管好自己的病人,禁止他人管理,别帮熟人的忙,你和他熟但患者也是和他熟,不是和你熟。永远不要收“红包”,收了你就是他“乖孙子”了。记住病人不是父母,也不是朋友,因为他们不会把你推上被告席。病人是会把你推上被告席上的人,所以要时时刻刻记住病人就是明天会把你推上被告席上的原告,那末,你就能以最大限度来避免医疗纠纷的发生。10、上级医师的指示一定照做,切记将其分析及医嘱纳入当天的病程记录。这是为推卸责任而采取的弃帅保车法。 11、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领导身上,但记得自己搞不定的一定要请示上级,不要逞强。 12、碰到危重病人,掌握以下步骤,有百利无一害:第一氧气,第二盐水,第三想上级。 13、该下病危下病危,该下病重下病重,然后让家属签字,若他死了,你有已通知家属的证据,若他侥幸活了,你更不会有事。但死亡通知你不要乱签,涉及到一些善后处理的法律知识。 14、全面书写手术通知单,并详细向患者家属解释,把他吓着了不敢签字,你宁肯不做了。 15、若手术是你主刀,就自己写手术记录。若你是一助,照实记录并交由主刀大夫过目,他不同意就让他批改后重抄后让他签字。 16、出现他科问题则请有关科室会诊并要求会诊大夫留详细会诊记录并照行之,切勿班门弄斧。17、妥善保留各种检查单及会诊单以免其他(本科或外科)大夫改写。18、不必相信下级医疗单位的检查单及诊断治疗方案。19、诊断证明一定要与病案一字不差。 20、出院时填写治疗效果须谨慎,例子太多,不胜枚举,勤问上级大夫。21、 “出院医嘱”宁多勿少。该写的一定要写,出院后此患者执行不执行是他的事。22、不管怎样的病历上都记得要写上“不适随诊”这句话(包括会诊),万一病人离开医院后病情恶化你就有退路。 23、对身上暂时无钱的、或者如外地打工真的无钱的,要一视同仁,给他基本的药物和检查,宁可教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欠费有医院扛大头,对病人“欠治”也许就是我们“欠揍”,犯不着。24、遇有要对你动粗的不良之徒,如果你觉得占不了上风,不要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25、如果在冲突中吃了亏,不要怕把事情闹大,要舍得花精力、财力,让对方见着你就害怕。 26、全科同事要团结,遇事一致对外,脸皮要厚。要像法庭上的律师一般,敢于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豆腐说成是麦子做的。27、注意结交一些在社会上叫得响的“朋友”,他们能随时为你撑腰。 28、任何情况下,千万不要不作为!29、提高诊治水平、严格遵守诊疗常规和良好的服务态度是自我保护的最佳途径。 30、留一个自己的病案周记,免的病人告你时你都想不起来他是谁。如果你确保做到了这30条,你基本就和纠纷无缘了!(环球医学编辑:常 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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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61
09:50
喜欢阅读的医生们都知道,文学历史上有很多的作家都是医学出生,最终弃医从文的。最为人所熟知的应该是鲁迅了。其次还有毕淑敏、渡边淳一、郭沫若等等。也有很多作家虽然并未从事过医学事业,但是出生于医学世家,比如川端康成,福楼拜,欧亨利等等。医生与文学,虽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却真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中国古代就有一种说法,叫做“医文一家”。仔细想来,凡事能从事医学的人,无不是擅长学习的。因为医学是复杂的,是综合了前人的经验、总结的理论、不停地创新和自身的实践的高技术含量的学科。一个能学好医的人,首先要有良好的阅读学习能力来学习前人的经验,要有良好的逻辑思维能力来理解所总结出来的理论,要有接受新鲜事物的豁达心态来不断地充实自己,要有敢想敢做的行动主义精神。 其实,从事医学的人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从接触医学开始,悲天悯人的情怀就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了种子。这样一个感性与理性并存的行业,一群有着高智商大脑的人,在心中的感性与理性思想相碰撞的时候,就会产生无数的理解和想法。 最后,由于医务工作者接触的对象都是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所以他们可以了解到社会上各个阶层所发生的事情,这对于他们的创作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艺术源泉。而作为医生,特有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又会让他们手中的笔杆犹如手术刀一般,划过各种社会现象的表层,直达最核心的本质。 由此可见,从医生到作家,并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医生写文章也是什么坏事。现在很多医生都会在微博或者论坛上发帖子,讲述心中的想法和从医过程中的故事,让更多的普通人了解一个医生的工作内容和心理状态,也让更多的人了解医生,理解医生,这也是一个缓解医患关系的方法。 (环球医学编辑:余睿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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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16
09:20
美医家道德主义条例中华医学会成立之前,中国全国性的医师组织就是中国博医会(1886年在上海成立,1932年与中华医学会合并)。博医会在规范医师道德方面,做了一些努力。民国初期,博医会组织翻译印发了美国医师道德规范《美医家道德主义条例》的小册子,向中国的行医者进行推介。《美医家道德主义条例》内容朴实,对于医生与患者、医者之间、医生与社会等伦理关系作了精辟的论述。下面摘录一些。保护患者隐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小册子中提醒医生们有要注意特殊情况:“其行医时,若因得病者信赖,而告以己身或其家内之事,或病者显有性情不正,以及他类丑恶之现象,若非为保护大众起见,决不可向他人宣言。虽然如此,而有时另有一类宜尽之责任。如行医时知某人又传染病,将染及未曾受染之人(如患梅毒者将要娶妻之类),医士所宜行者,应如自家之人”。遇到重症患者,该如何交流呢?“如见病者显危险病状,宜向病者或其家属言明,但不宜言之太过,又不宜言之不及”。如果遇到难以救治的病例时,又该如何呢?“若医士业已视明为不治之症,不宜因此而辞,并不可即云不能再至,必先为病者留有延请他医之地步,方可推脱”。医不自医,是很有些道理的,给自己或家人治病时,判断力很容易出问题,干脆找其他医生帮忙吧:“若医家疗治自家或自身之病症,不为甚妙。因多有自行疗治,而所用药与法,常不合宜者”;“医者患病,或其家属患病,可自择临近之医士,与之疗治”。有时,看病就免费吧:“如医士治贫苦之病者,或治同道人与其家属,俱不宜索讨马资”。医师信条十讲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医师公会在宋国宾带领下制定了《上海医师公会医师信条》。宋国宾是民国上海医界的大牛,毕业于上海震旦大学医学院。1920年,他考取公费赴法国留学,入巴黎巴斯德研究院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回国后担任母校上海震旦大学医学院教授。他在医务界享有很高声望,先后被选为上海医师公会主席、中华医学会业务保障委员会主席、体仁医院董事长。他拟订了《震旦大学医学院毕业宣誓》,之后撰写了我国第一部医学伦理学著作《医业伦理学》。《上海医师公会医师信条》的主要内容为:一、“不为夸大广告、不营非义之财”;二、“不无故拒绝应诊、不歧视贫苦阶级”;三、“不非法堕胎、不滥施手术、不使用秘方”;四、“不徇私情发给不正确之医事证书”;五、“不作非道义之竞争、不毁谤同道”;六、“应保守病家秘密”;七、“应加入所在地之医师公会,遇有纠纷应报告公会处理”;八、“应辅助贫苦病人”;九、“应协助卫生机关报告传染病之流行及指导民众以消毒隔离诸法”;十、“应参加非常时期之救护工作”。当年,宋国宾根据《上海医师公会医师信条》,开设了伦理课程,并创作了《医师信条歌》。后来他将课程演讲内容整理成册,是为《医师信条十讲》。因为宋国宾有着深厚的伦理学研究功底,所以他关于医师道德的演讲中亮点极多。让我感触最深的内容是,他谈及医师停止诊病工作的正当理由时,列举的第一条就是“医生自己患病”。他说:“枵腹从公(饿着肚子办公),已为一般人所不肯做,何况带病服务呢?而且诊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的精神不够,当然不能尽诊察的责任。同时,因为人治病而加重自己的病,不是无益于病人而有损于自己吗?如果患的是传染病,那格外于病人有危险了。故有病时期,无论门诊出诊,均需停止。”由此想到,很多年来,国内大肆宣传的“带病开刀或坐诊”、“隐瞒自己病情坚持工作”、“不顾生病的家人而给别人看病”等诸多“先进典型”,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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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08
15:12
近日,U.S. News and World Report回顾了全美1646个医院骨科综合实力,在这其中,2010年、2011年和2012年连续3年住院疑难手术患者超过338名的医院进行了排名,排名依据包括:专家声望、生存率、患者满意度、患者数量、护理强度等方面,以下为排名前10位的医院,看看你知道哪个? Top 1医院介绍: 美国Cornell大学附属Hospital for Special Surgery(HSS)医院在北美骨科排名第1,风湿病排名第2,老年病学排名第7。 骨科分为关节置换、运动创伤、脊柱外科、创伤、肢体延长、小儿骨科等11个临床中心,此外还有5个关节疾病特色专科,包括:女子运动伤中心、小儿与青少年手外科与上肢骨科中心、Foster临床结果研究中心、骨代谢疾病预防中心、软骨修复研究中心。HSS医院对关节疾病的基础研究非常重视,早在1963年就建立了著名的Alfred. H. Caspary研究中心,开始关注关节和骨疾病的临床和研究。此外,还拥有在全美知名的软骨组织工程、骨性关节炎、生物力学等5个实验室。每年在骨科临床及基础杂志发表基础与临床SCI文章 120余篇,是美国最著名的关节置换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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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07
14:51
多年以前,一位德高望重的骨科医师,同时也是我的导师——查理,被发现胃部有个肿块。经手术探查证实是胰腺癌。该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国内同行中的佼佼者,并且,他正巧发明了一种针对此类胰腺癌的手术流程,可以将患者生存率提高整整三倍——从5%提高至15%(尽管生活质量依然较低下)。查理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他第二天就出院回家,停了自己的诊所,并自此再也没迈进医院一步。他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家庭生活上,非常快乐。几个月后,他在家中去世。他没有接受过任何的化疗、放疗或是手术。保险公司也为此省了一大笔钱。 人们通常很少会想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医生也是人,也会迎来死亡。但医生的“死法”,似乎和普通人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和尽可能接受各种治疗相反,医生们几乎不喜欢选择被治疗。在整个医务工作生涯中,医生们面对了太多生离死别。他们和死神的殊死搏斗太过频繁,以至于当死亡即将来临时,他们反而出奇地平静和从容。因为他们知道病情将会如何演变、有哪些治疗方案可供选择,以及,他们通常拥有接受任何治疗的机会及能力。但他们选择不。 “不”的意思,并不是说医生们放弃生命。他们想活。但对现代医学的深刻了解,使得他们很清楚医学的局限性。同样,职业使然,他们也很明白人们最怕的,就是在痛苦和孤独中死去。他们会和家人探讨这个问题,以确定当那一天真正来到时,他们不会被施予抢救措施——也就是说,他们希望人生在终结时,不要伴随着心肺复苏术(CPR)和随之而来的肋骨断裂的结果(注:正确的心肺复苏术可能会致肋骨断裂)。 几乎所有的医务人员在工作中都目睹过“无效治疗”。所谓的无效治疗,指的是在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上采用一切最先进的技术,来延续其生命。病人将被切开,插上导管,连接到机器上,并被持续灌药。这些情景每天都在ICU(重症监护病房)上演,治疗费可达到10,000美元/天。这种折磨,是我们连惩罚恐怖分子时都不会采取的手段。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医生同事跟我说过:“答应我,如果有天我也变成这样,请你杀了我。”每个人的话都如出一辙,每个人在说的时候都是认真的。甚至有些同道专门在脖子上挂着“不要抢救”的铜牌,来避免这样的结局。我甚至还见过有人把这句话纹在了身上。 将明知会带来痛苦的医疗措施用在病人身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作为医生,我们被训练得“从不在医疗实践中表露私人情感”,但私下里,医生们会各自交流发泄:“他们怎么能对自己的亲人做出那种事?”我猜,这大概是医生和别的职业相比,有更高的酗酒率及抑郁倾向的原因之一。这个原因使我提前10年结束了自己的医务生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医生们在病人身上倾注了如此多的心血和治疗,却不愿意将其施予自身?答案很复杂,或者也可以说很简单,用三个词足以概括,那就是:病人、医生、体制。 先来看看病人所扮演的角色。假设病人甲失去意识后被送进了急诊室:通常情况下,在面对这类突发事件时,甲的家属们会面对一大堆突如其来的选择,变得无所适从。当医生询问“是否同意采取一切可行的抢救措施”时,家属们往往会下意识说:“是。”于是噩梦开始了。有时家属所谓的“一切措施”的意思只是采取“一切合理的措施”,但问题在于,他们有时可能并不了解什么是“合理”;或者当沉浸在巨大的迷茫和悲痛中时,家属们往往想不到去仔细询问,甚至连医生的话也只能心不在焉地听着。在这种时候,医生们会尽力做“所有能做的事”,无论它“合理”与否。 上文提到的场景随处可见。医生们不可能要求每位病人家属都能冷静下来,专心致志配合临床工作。很多人可能会以为CPR是种可靠的生命支持方法,但事实上,它可谓成效甚微。我曾收治过几百名先被施行了CPR术而后送到急诊室来的病人。他们当中只有一位健康的、没有任何心脏疾病的男性是最后走着出院的(他患的是压力性气胸)。如果一位病人曾患有严重的疾病、或是年事已高、或有不治之症的话,那他即使接受CPR以后复原的几率也很小,但所要忍受的痛苦将是巨大的。知识的不足、错误的期待是导致糟糕决定产生的主要原因。 很显然,病人只是原因之一。医生们也是。问题在于,即使医生本人并不想进行“无效治疗”,他也必须得找到一种能无愧于病人和家属的方法。假设一下:急诊室里站满了面露悲痛,甚或歇斯底里的家属们——他们并不懂医学。在这种时候,想要建立相互的信任和信心是非常微妙且难以把握的。如果医生建议不采取积极的治疗,那家属们很有可能会认为他是出于省事、省时间、省钱等原因才提出的这个建议。 有些医生能说会道,有些医生坚定不屈,但无论如何,他们面对的压力都一样大。当需要处理涉及到“临终治疗选择”一类的事宜时,我会尽早把自己认为合理的方案一一列出(任何情况下均是如此)。一旦病人或家属提出不合理要求,我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将该要求可能会带来的不良后果一一解释清楚。假如听明白以后他们仍坚持这么做,那我会选择将病人转去别的医生或医院继续治疗。 是不是该更强势一些呢?有时候,即使病人已转去别处,我依旧不能停止责备自己。我曾收治过一位律师病人,出生于显赫的政治世家。她患有严重的糖尿病,并且循环功能很差,更糟的是,她的脚逐渐变得疼痛难忍。作为业内人士,我权衡了利弊后,尽一切可能阻止她去做手术。但是,她最后还是找了位我不认识的外院专家,后者并不很了解她的全部状况,因此,他们决定在她血块日益积聚的双腿上做支架手术。这次手术没能恢复她的循环功能,同时由于糖尿病,她的创口无法愈合。很快,她的双腿开始坏疽,最终截肢了。两周后,在那个为她进行了手术及之后所有治疗的著名医学中心里,她去世了。 从这类故事里想挑出医生或病患的错并不是件难事。但在很多时候,医患双方都只不过是这个推广“过度医疗”的庞大系统中的受害者而已。在一些不幸的例子中,一些医生用“有治疗,就能赚钱”的思路去做一切他们能做的事,为了钱而不择手段。而在更多的例子中,医生们只是单纯出于害怕被诉讼,而不得不进行各项治疗,以避免官司缠身的下场。 然而,即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这个系统仍然能够使人身陷囹圄。我有个病人名叫杰克,78岁,疾病缠身,曾做过大大小小共15次手术。他曾和我说过,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仰赖机器的生命支持治疗。然而,在某个周六,杰克突发严重中风并很快失去了意识。他被火速送往急诊室,妻子当时不在身边。那里的医生用尽全力将他抢救过来,并将他插了管,转入ICU监护室。这简直是杰克的噩梦。当我匆匆赶到医院并接手了杰克的治疗后,我拿出杰克的病历本和他的私人意愿,经过和他的妻子以及医院相关部门的谈话后,拔掉了他的生命支持,随即坐在他的身边。两小时后,他安然地走了。 尽管杰克的意愿有正式文件为据,他也没能完全按自己的愿望死去。这个系统还是进行了干预。事后我发现,当时的一名在场护士曾将我拔管的行为以“涉嫌谋杀”上报给监管机构。当然,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因为过程的每一步都有理可循。杰克生前留下的大量文件清晰地证实了这一点。然而,面对法律机构的质疑是每一位医生都不想面对的事。我本完全可以忽视杰克的私人意愿,将他留在ICU里苟延残喘,以挺过那最后的几周时间。我甚至可以通过这么做来多赚点诊疗费,让保险公司多付近50万美元的账单。难怪那么多的医生都在进行过度治疗。 不过,医生们仍旧不对自己过度治疗。因为这种治疗的结局他们见得太多。几乎所有人都能呆在家里宁静地离去,伴随的疼痛也可以被更好地缓解。临终关怀和过度医疗相比,更注重为病人提供舒适和尊严感,让他们能安然度过最后的日子。值得一提的是,研究发现,生活在临终护理所的终末期病人比患有同样疾病但积极寻求治疗的病人活得更久。当我前阵子在广播里听到著名记者Tom Wicker“在亲人的陪伴中,安详地去世了”的消息时,不禁愣了一下。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这样的消息已经越来越多了。 很多年前,我的表哥大炬(因出生在家里,由火炬照明而得名)发了一场病,事后查出是肺癌,并已扩散至脑。我带着他去见了各种专家门诊,最后明白了:像他这种情况,如果采用积极治疗的话,需要每周3-5次去医院化疗,而即使这样他也最多只能活4个月。最终,大炬决定拒绝任何治疗,仅仅服用防止脑水肿的药物,回家休养。他搬进了我家。我们在之后的8个月里共度了一段快乐时光,做了许多小时候爱做的事。我们去了迪士尼公园,这是他的第一次。我们有时也宅在家。大炬热爱体育,他最中意的事就是边看体育赛事,边吃我做的饭。在那段时光里,他甚至长胖了几斤,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完全不用忍受医院那糟糕的饮食。他没有经受剧烈的疼痛,情绪一直很饱满快活。直到有天没再醒来。他昏睡了三天,最后安静地走了。这8个月来他在医疗上所有的花销,仅仅为20元的药费。 大炬不是医生,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生活的质量,而非生命的长度。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不也正是这样想的吗?假如死亡也有一种艺术形式,那它应该是:有尊严地死去。至于我,已经清楚地向我的医生说明了我的意愿。放弃抢救,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对于绝大多数医生来说都不。当死亡最终来临的时候,我可以不被奋力抢救,而将安详地睡去,就像我的导师查理,我的哥哥大炬一样;就像我的那些做了同样选择的同事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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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有人把医患矛盾的激化归因于医生的逐利,认为只要医生追求经济利益,就必然会损害医患和谐,真的是这样吗?为啥医生逐利就会被诟病呢?是大家真心认为医生就应该被饿死吗?在中国,医生逐利常被诟病,最重要的原因是制度失败导致医生不能通过合法方式实现自身的合理价值,于是就出现了普遍获取非法收入的现状。可这是医生的错吗?医生为何会追求经济利益?不可否认,某些医院和医生追逐利益的行为是导致“过度医疗”产生的主要原因,由此也激化了医患矛盾。但必须指出,完全把过度医疗及医患矛盾加重的责任归咎到医生头上,这是很偏激的,医生也很冤枉和无奈。每年国家给医院划拨的财政费用很有限,因此医院一直采取自收自支、自负盈亏的管理体制,医院要想购进新的设备、改善医疗条件就只能想办法创收。而医务人员的薪酬收入与医院经济效益严重挂钩,这仍然是目前大部分医院的生存状态。如果一个医生不拿回扣,不在开药、做手术上“动点脑筋”,一个知名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一个月除去奖金可能也就只有3000元的收入。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医生就成为了双重角色的人,既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又是卖药、卖检查的生意人。 当前社会医患关系紧张,不少医生也企图用过度医疗来为自己避免麻烦。当前的《医疗事故鉴定法》中规定医疗事故纠纷采取“举证责任倒置”的办法,作为被告人的医生需要自证清白,这也使一些医生滥用仪器设备检查,并留底存证,医生通常将此称之为“防御性医疗”。 而患者自身的认识误区,有时也是造成过度医疗的原因。有医生表示:“比如有的患者感冒来就诊,我给他开了一些药,让他回家调养,但他坚持要输液,说那样好得快,没办法我就给他开了输液。”医生不能“逐利”吗?医生不过是一个职业,医院也不过就是一个向社会提供医疗专业服务的机构,所有的医疗行为都伴随着成本的支出,医生也是和你我一样的普通人,需要养家糊口,需要用钱去买庆丰包子填饱肚子,也需要买玫瑰花送老婆或女朋友,为什么医生就不能像那些在国贸80层的酒廊里惬意地喝着下午茶的金领们一样,把赚钱当成自己的一个目标呢?谈钱太俗,那就谈谈专业吧,IT精英们可以拿着高薪,在伪硅谷里高谈阔论拿期权,是因为人家有那个实力,咱没啥可嫉妒的,不过,医学生八年苦读,好歹也混个博士,又跟着师傅打零工一路走来,逐渐练成了诊疗真功,并赢得了一点尊敬,多少也算真才实学吧。凭本事吃饭,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法则,货币不过是市场主体之间进行价值交换的一个媒介,既然医生不能凭着白大褂四处免费吃喝,医生创造的价值当然也要和其他行业的从业者一样用货币来标定,所以医生逐利天经地义,无可指责。为啥医生逐利就会被诟病呢?货币本身并无好坏,就像美国人不愿意禁枪是一个道理,因为杀人的永远都是人,而不是抢。金钱也一样,缺乏逻辑思维的人们总是搞不清楚合法赚钱与抢劫犯罪之间的区别,似乎只要有人因为钱而非法抢劫了银行,就会让钱本身以及合法赚钱的想法都因此而变得丑陋不堪。那么,为啥医生逐利就会被诟病呢?是大家真心认为医生就应该被饿死吗?似乎并非如此。在中国,医生逐利常被诟病,最重要的原因是制度失败导致医生不能通过合法方式实现自身的合理价值,于是就出现了普遍获取非法收入的现状。但这种现象绝非金钱诱惑之过,而是制度失败之祸。为此,我们需要制度改善和司法公正,但绝不能因此将追求合法收入与攫取非法利益混为一谈。合法逐利没有错,制度改善是杜绝非法收入的必要条件合法逐利没有错,非法逐利应有司法约束,这事仅关乎法律而无关乎金钱。亚当·斯密指出:市场会有一只“无形的手”进行调节,让整个社会“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在法制健全的社会中,资本逐利必然会在客观上实现这个目标。在这种环境下,医生合法赚钱不仅无可指责,还会有利于医患和谐。法治社会中无视患者权益、非法获取收入的行为一定是自杀行为,且必然无法持续。历史无数次地证明:缺乏获取和保护合理收入的制度规则,是一切道德沦丧的根源,因此,任何企图以提高医生的道德水平以对抗制度失败的举措,都混淆了因果关系,必然导致现状的进一步恶化。医生逐利天经地义,但绝不应非法获利,而制度改善是杜绝非法收入的必要条件。(环球医学编辑:常 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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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8
“医患沟通不畅”,是现在患者投诉医生的主要原因,甚至超过了八成。但是,到底什么叫“沟通不畅”呢?医生应该怎样与患者沟通才叫顺畅?很多医生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广州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耳鼻喉科党支部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医患沟通技能“模拟考试”。医生扮演病人,考同事的应变沟通能力。在这场考试中,考官主要模拟了三种场景:场景一:病人早上六点到医院排队挂号,候诊三小时,看病时间却只有五分钟。病人拍案怒斥医生。该如何平息病人的怒火?场景二:烦躁焦虑的病人自诉“鼻塞”,但查不出病变。面对病人“给我做手术”的执着要求,该如何向他解释,拒绝不合理要求?场景三:情绪抑郁的病人被查出患有喉癌。医生如何得体地把病情告诉他,减少对他的刺激?之所以选择这三种情形,是因为在临床治疗和门诊过程中,这三种场景非常的具有代表性。在面对这样的难题时,接受“考核”的医生所选择的解决方法,暴露了医患关系紧张的根源。有的医生为了让患者理解自己,会在问诊之前就提出“行医难”的问题,这回让本来就抑郁或者心情不佳的患者更加窝火,一上来就失去了对医生的信任和治愈的信心,如此负能量的影响,会让一点点小情绪就成为医患关系恶化的导火索。而有的医生会为了节省时间,会非常“简单粗暴”的给病人解释病情。比如在面对“得了这病,我会死吗”的询问时,有的医生直愣愣地回答:“每个人都会死。”结果一句话便令“病人”无语沮丧。这样的情况就是医生没有考虑患者的思想状态和心理情况。而善于沟通的医生,首先会为患者考虑。他们会表示同情和理解病人的遭遇。通过温柔的语言和简单的病情解释,以及平和的安慰来平息病人的怒火,还会告诉病人如何提高候诊效率,例如“挂号后先去吃饭,估计差不多时再候诊”等等。这样的“考核”,虽然对医生的医术提高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对于减少投诉,顺利工作,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医生知道了被投诉的原因,以后就会更好改良,从而提高患者对疗效的评价。(环球医学编辑:余睿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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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6
近日,看到这样一篇关于日本医生的报道。在日本,在父母最希望孩子从事的职业中,医生和护士排列在第二位,仅次于排在第一位的公务员。妈妈们都认为,当医生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职业,无论在哪里都能找得到工作,生病了也能够指望的上。由此可见,医生在日本是个令人羡慕的职业,但是,日本医生光鲜的背后也有许多艰辛。在日本,医生受人尊敬,不但社会地位高,收入也高,因此,医学部一度成为日本大学考试竞争中最激烈的战场。目前,日本拥有80所医科大学,医学部定员数为8000余人。其中,私立医科大学29所,其余为国立和公立医科大学。录取分数最高的是东京大学医学部。日本医学部的教育年限全部是6年制。而且在日本所有的大学中,医学部的学费堪称“最贵”。国立、公立大学6年的学费总额为350万~360万日元,折合成人民币是20多万元;私立医学部6年学费为2000万~近5000万日元,折合成人民币约130万~300万人民币。此外,书籍费和生活费另算。日本医生可以说是高投入高回报的。执业医生的的收入和地位一直位列日本各行业的榜首。国民平均年收入为400万~500万元,开业医生的平均年收入要远远高于这个数字,平均2086万日元。医生毕业后,研修期间初期年收为500万~800万;研修后期为800万~1200万;研修结束后,进入大学附属医院,收入大约在700万~900万。在日本,私立医院的医生收入相对高一些,而大学附属医院,特别是像东京大学这样一流的大学出来的医生,虽然社会地位高,工资却相对较低。私立医院的医生平均年收入大约在1000万~1500万,如果进一步取得了专业医师资格,会达到1500~1800万,院长的收入大约是2000~2500万左右。单从收入上看,这比在医科大学行医要多,在大学任职的医学教授收入也只有1200万~1400万。而收入最多的是自由开业医生。如果选择自己开业,一般年收入在2000万~3000万左右,高者达到5000万~6000万,美容外科等院长可以达到5000万~7000万日元。不过,这份令人羡慕的收入并不好赚。就在2004年,日本实施了“新人医师初期临床研修义务化制度”,即医科大学毕业考取医生执照后,要在指定医院进行临床轮转2年。学业可以说近乎是8年,周期较长。由于医生不足,老龄化问题加大了对医生的需求,日本跟德国一样,面临着医生荒的问题。此外,日本医疗还面临着医师分布不均衡的问题。在诸多学科中,如皮肤科、泌尿科、眼科和骨科医生正在逐年增多,而外科、产科医生由于诉讼风险大并且相对辛苦,人数一直在减少。而且,在日本很多女医生结婚后,特别是分娩后,就会脱离医生职业,这也导致临床医生更加缺少。为此,日本近年来都加大了医学生的扩招力度,而且从国外引进许多医生和护士。在日本,医生为终身制,没有退休期限。老医生还没有退休时,又有新医生不断补充,据估计,2025年日本医生数量将达到32.6万人,达到供需平衡,日本的“医生荒”也会逐步缓解。(环球医学编辑:吴星)